拉塞爾盯了林澤雨好一會兒,最後面無表情地換下圍裙,穿上外套。在被帶走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林澤雨,那眼神難以捉摸。

林澤雨看著拉塞爾被警察帶走的背影,心中沒有一絲波瀾。他轉身走進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企圖將剛才的混亂關在門外。

房間裡還瀰漫著飯菜的香味,林澤雨皺了皺眉頭,走到窗邊開啟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湧入,然後把菜統統倒進垃圾桶。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回想起拉塞爾過往那些瘋狂的舉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煩躁。

這時,光腦鈴聲突然響起,林澤雨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阿雨,是我,拉塞爾。”電話那頭傳來拉塞爾低沉的聲音。

林澤雨的眉頭再次皺起,雖然他不指望靠這種手段就處理了拉塞爾,但這出警未免也太兒戲了。

“你還有什麼事嗎?”

拉塞爾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知道錯了,我只是太想接近你,太想讓你注意到我。用錯了方法,我真的很後悔,你可以原諒我嗎?”

林澤雨深吸一口氣,他根本不信這種鬼話,但他又不能直接殺了拉塞爾。

“最近別來找我了,我不想見到你,拉塞爾,乖一點,不要再惹我生氣了。”

說完,他便切斷了通訊,將光腦扔在一旁。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澤雨的生活似乎恢復了平靜,拉塞爾好像真的聽話了一般,不再隨便上門,但日常問候從來沒有間斷過。

林澤雨正式加入陸斯恩的獨立實驗室,每天都留得很晚,經常因為實驗方案吵架。

林澤雨緊蹙著眉頭,手中拿著實驗記錄,大聲說道:“這樣的方案消耗太大,難道你每開展一個小專案就要換一個活體嗎?”

陸斯恩也不甘示弱,雙手抱在胸前,反駁道:“是你太保守了,這些實驗樣本本來就是消耗品!”

林澤雨的眼神堅定而執著,聲音提高了幾分:“這種實驗方法違反法規!”

陸斯恩的臉漲得通紅,大聲回應:“我用的都是死刑犯和仿生蟲,都是過審了的!”

“每一個都透過審批了嗎?”

陸斯恩不說話了,仿生蟲確實透過了審批但那些死刑犯就不一定了。但陸斯恩覺得自己沒錯,實驗室的氣氛變得緊張。

陸斯恩真的不理解林澤雨在顧慮什麼,仿生蟲沒有意識,死刑犯本就要死,死在那裡怎麼死的有什麼區別。就算到時候實驗室暴雷,他和林澤雨也不會受到影響。

陸斯恩吵不贏林澤雨,氣得直髮抖,但又不能打他,只好再一次摔門而去。

林澤雨看著變形的門板,捏著眉心嘆口氣,繼續整理實驗方案。

又一次激烈的爭吵過後,林澤雨和陸斯恩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實驗室裡只剩下儀器偶爾發出的輕微聲響,氣氛壓抑而沉悶。

林澤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重新審視手中的實驗方案,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或許我們可以先展開一個預實驗,如果到時候不能出資料,再沿用你的方案可以嗎?”

陸斯恩聞言沉默片刻,也漸漸冷靜下來,點了點頭。他不認為林澤雨的方法能成功,這就像是閉著眼從一百個白色小球中摸出一個黑球,還要確保一次就能成功。

兩人開始重新梳理思路,一點點分析實驗方案的優缺點。林澤雨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陸斯恩則在一旁不時提出自己的想法。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我覺得可以先延續你之前的結論,進行小規模的測試看看效果。”林澤雨說道。

陸斯恩思考片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