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雨並沒有著急去上班,這兩天也一直待在家裡整理病歷本。之前他一直都在疏導,從來沒有重塑過雌蟲的精神域。

這次嘗試雖說是無奈之舉但明顯是可行的,而且他發現重塑過後的精神域似乎更加穩定一些,不知道是吞噬了精神力的原因還是其他。

林澤雨更傾向於前者,但是驗證這個猜想的代價太大,如果被發現,對林澤雨本身也是有一定風險。

也不清楚拉塞爾目前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說起來,還真想去做一次回訪。如果能再檢查一遍,資料也能更完備。

而此刻的拉塞爾早就回到了本家,身體早已康復,而且恢復得很好。

拉塞爾靜靜地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大病初癒的他看起來仍有些虛弱。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柔和地灑在他蒼白卻逐漸恢復血色的臉上。

他的頭髮略顯凌亂,原本健壯的身軀此刻顯得消瘦,寬鬆的睡衣掛在身上,凸顯出他鎖骨的輪廓。他的手指輕輕地搭在被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

其實以往每一次受傷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享受,他可以在戰場上肆意發洩,這次也是一樣。

當他獨自回頭,置身於佈滿星獸的戰場,四周是殘垣斷壁和滾滾的濃煙。刺鼻的火藥味和濃烈的血腥氣息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嗅覺神經不斷跳動。

炮彈在不遠處炸開,掀起一片焦黑的泥土和破碎的肢體。震耳欲聾的槍炮聲和軍雌的喊殺聲此起彼伏,彷彿要將整個世界撕裂。

星獸的嘶吼聲在他耳邊炸響,他的雙眼燃燒著狂熱的火焰,面部肌肉因興奮而微微抽搐。狂風呼嘯著掠過,卻吹不散他眼中的瘋狂,而這些都隱藏在鐵皮之下。

當戰艦爆炸的轟鳴聲響徹星際時,已然無法返航,他似乎得到了解脫,此刻他終於不再是第一軍的上校,奧文得·卡佩的蟲崽。

暗紅色機甲的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焦黑的土地上,濺起一片片塵土。手中的武器彷彿與他融為一體,隨著他的動作呼嘯生風。

他放聲怒吼,那聲音穿透了戰火的喧囂,充滿了原始的野性和不羈。他的牙齒緊咬,腮幫鼓起,青筋在脖頸處暴突,宛如一條即將掙脫束縛的惡龍。

戰場上的血腥氣息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暴虐徹底釋放。他像一頭失控的猛獸,不顧一切地衝向星獸。

當他的武器砍下星獸頭顱時,臉上浮現出一種扭曲的快感。鮮血濺在他的臉上,他卻毫不躲閃,反而伸出舌頭舔舐著唇邊的血跡,彷彿這是世間最美味的甘霖。

在這片末日般的景象中,拉塞爾的笑聲在戰場上回蕩,那是一種令蟲毛骨悚然的笑,充滿了瘋狂和肆意。他的動作越來越迅猛,越來越狂暴,他在這血腥的修羅場中,盡情地宣洩著平時被壓抑的情緒。

可偏偏這時他被身旁的少校推了下去,甚至拉塞爾都不記得他的名字,少校早已蟲化,但渾濁的複眼裡滿是歉疚和決絕。

按住拉塞爾的有多少雙手,他就看到了多少雙這樣的眼睛。直到他看到洞底的那些A級雌蟲,明明他們自己都快死到臨頭了,卻還和他說什麼活下去。這時,多年前雌父奧文得的話不斷閃回。

“拉塞爾,你要明白,將軍的責任,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向前邁了一小步,身上的軍裝顯得格外筆挺。

“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士兵們的生死。他們將生命交託在你的手中,期待著你能引領他們走向勝利,而不是讓他們陷入無謂的危險。”

“作為將軍,你不僅僅要做出正確的選擇,還要讓你計程車兵理解你的意圖,你明白嗎?”

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拉塞爾的肩膀,“你知道嗎?將軍要考慮的不僅僅是一場戰鬥的勝負,更是整個戰局的走向。每一次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