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爾也沒在駐地待太久,畢竟他還是戰場指揮官,不能離開太久。

從一個星系到另一個星系這種事情時常發生,但是這一次好像有些許不同,至於哪裡不同,拉塞爾不知道也不屑深究,只是看見窗外靜謐的星河總能想起夢裡的那雙眼睛。

時光任然,來來往往很多病蟲,他們來自不同的戰場,也有來自首都星的軍官,不約而同的是他們對於林澤雨的存在閉口不談。

林澤雨病歷本已經整理了厚厚三大本,那些新生也要離開駐地前往費萊爾邊境線,據說哪裡的戰役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林澤雨有些惆悵,這些天被扔出醫療樓的軍雌一茬接著一茬,看著實在是悽慘。

林澤雨決定在他們臨走前給他們做一次免費的精神疏導!即便弗魯姆極力反對,隊伍還是排起來了。

這是新生精神域大多都挺穩定的,除了個別幾個,而這幾個都分外眼生,應該是從來沒有在林澤雨面前出現過。

其中一個蟲做完疏導遞給了林澤雨一個小小的紫色蜻蜓雕像,栩栩如生,也不知道是怎麼躲過近乎裸奔一樣的搜查的。

“閣下,送給您,這是我自己雕的,我是來自無名星的蜻蜓種,但是我會用性命換取軍功的,我一定會成為上校,甚至上將!”

看著面前軍雌侷促的動作,像極了校服不合身卻無力更換,還要上臺演講的學生。

他或許也可以選擇不上臺,但他還是去了,別人眼裡極為普通的演講,但或許是他貧瘠人生裡為數不多的風采。

勇敢的蟲不一定能享受世界,但一定可以受到嘉獎。

“謝謝,很漂亮!你都從無名星到一等星了,從一等星到首都星也一定可以。”

背在腦後的觸鬚瞬間彈出,像黑曜石般美麗,微微透著紫色光暈。

未來的200年後首都星也真的有了一位蜻蜓種上將,無名星也因為他有了名字——佩茲星。

不過,這次往往平時和林澤雨交談甚歡的幾個軍雌卻稍顯沉默,林澤雨把這歸結於離別前的憂傷。

四萬多個軍校生林澤雨十天就搞定了,當然也是狠狠透支了一把,弗魯姆暗暗心驚,把林澤雨的體檢提上日程。

林澤雨在坎貝爾醫院的檔案早就提了出來,後續的治療也有第一軍接手,這也導致駐地的醫療裝置在首都星都是數一數二的。

在即將離開的前五天,耶拉找到了林澤雨,希望送他一些離別贈禮。當時林澤雨正在整理手上的禮物,都是一些不貴重但精緻的手作。

耶拉暗暗咬牙,又來晚了。

“閣下,這是我自己做的手串,也是臨別贈禮。”

“謝謝你了,耶拉,這是我做的一些水果糖就當是回禮了。”

林澤雨接過粉色的手串,仔細觀察,上面似乎還有些紋路,觸感溫涼,不像是石頭倒像是骨頭。

耶拉看著林澤雨把玩手串的樣子不禁有些臉紅,但是眼睛裡全是興奮。那是他第一次蛻殼後最堅硬也是最漂亮的一塊外殼,是他邁向成年的象徵。

身為蘭花螳螂縱然他有美麗的外表,在雄蟲間的風評還是很差,這都是上古遺留的惡評,耶拉曾數次為此惱怒,拒絕承認正史的準確性。

他覺得林澤雨和其他雄蟲都不一樣,一定不會相信那些謬論。但是他依舊不敢表達自己的心意。

每當愛意即將脫口而出時,總會被一些不妙的預感打斷。就像這次一樣,在林澤雨問起材質時,被耶拉巧妙地糊弄過去。

“閣下,這些都挺好看的,是哪來的呀!”

“這個是艾登送的,這是瑞安送的,這是伊桑送的······”

耶拉默默記住未來的暗殺名單後,和林澤雨約了未來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