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處於病弱狀態的季聞川呼吸急促起來。

梁千峰擰著眉看他,迅速將自己的手收回。

手收到一半,就被季聞川死死抓住。

被抓住的那一瞬,梁千峰才想起來自己用錯了手。

季聞川可算願意抬眼正經看人,他神色嚴肅,病怏怏的也要做兄長的姿態:“你的手怎麼回事?你不讓那個醫生往下說,你用自己的血了?”

梁千峰動了一下那隻手,上面的紗布被水弄溼,血跡如霧般散開來,有些許已經滲出表層。

傷口沾了水,不及時處理,很快就會感染髮炎。

梁千峰想收回手,礙著季聞川用扎針的手,他不敢用力。

手沒有抽出來,留在季聞川的手裡。

溼掉的紗布被拆掉,露出一道被水泡得泛白的傷口。

“不然你也沒法好這麼快。”

“疼嗎?”季聞川輕輕撫著傷口邊沿,嘴裡輕輕的說,“看著都疼。”

梁千峰猛的抽回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熟練的從裡頭摸出更換的藥來,兀自給自己處理傷口:“你別心疼我啊,做了這麼大的事,我可是有要求的。”

傷口碰上消毒水,梁千峰吃痛的嘶叫一聲:“你這樣,我反而不好意思向你提要求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嘛。

季聞川伸手抓住梁千峰的手臂,將人拉到自己身邊,他仰著頭看人,眼裡溫柔似水:“和我提要求不用什麼東西來換,就算你孑然一身,照樣能在我這裡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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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千峰微微眯起眼,後腰被人攔著,想往後退也沒法退。

“我哪有撒潑。”

在他自己沒注意的情況下,語氣裡是撒嬌的味道。

“先說好,不管我提什麼,你都不能板著臉。”梁千峰沒受傷的那隻手摁住季聞川的肩膀,微微朝季聞川靠近。

季聞川:“你儘管說,我沒有任何的異議。”

梁千峰:“我想知道我父親現在在哪?”

話音剛落,那雙柔情的眼立馬冷了下來,面上的笑容不復。

季聞川扯來紗布,給梁千峰處理傷口,語氣淡淡:“換個要求。”

“嘿!”梁千峰對這變臉的速度尤為不高興,“說好的不板著臉呢!”

季聞川:“那也得看你求的是什麼。”

梁千峰不滿的從季聞川的手裡掙脫,最後的一點結也不讓季聞川收尾,轉身兀自在落地窗下踱步。

“你換個要求。”季聞川看著他來來回回的身影,說,“這個我辦不到。”

梁千峰轉回來,問:“是辦不到還是不想辦?”

季聞川沒有回答,梁千峰代替他回答:“是你不想辦。”

窗戶大開著,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徘徊。

“要不這樣。”

季聞川耳邊一熱,溼熱的氣息撓著他的耳朵,鬢邊垂下的髮絲被輕輕撥到耳後,梁千峰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我不是你們家養著給你的嗎?咱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他的具體位置,我安心留在你身邊。”

:()和自己談個戀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