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腿腳能踢能動,梁千峰定然是要給顧衡那貨一腳的。

明明是兩人順理成章的事情,到最後從顧衡嘴裡說出來,就成了他一個人的主動。

顧衡進來時,還想著掀開被窩同梁千峰繼續溫存,梁千峰卻抵著他,不允許人動。

“今天天氣不錯,出去逛逛也挺好的。“梁千峰揪住顧衡的一縷頭髮,拉至鼻子前輕嗅,”方才全林說什麼?皇帝找我?“

顧衡脖頸間的喉嚨上下滾動,伸手把梁千峰整個人從床上拉起來。

“興許是因為昨晚的事,我先服侍你起來,再去找些胭脂水粉來遮一遮。”

梁千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面上浮現起一層薄薄的紅,他嘴裡嚷嚷著:“都叫你不要親這裡了,你非不聽”

顧衡的手背滑過樑千峰的脖子,又翻了個手按了按上面的一小塊痕跡:“打個印記,免得別人惦記你。”

發癢的觸感叫梁千峰縮了縮脖子。

他也只是縮了縮脖子,沒有躲藏的動作,引得顧衡滿心歡喜,這痕跡還沒來得及消下去,又添了新的痕跡。

這下樑千峰就躲了,還沒躲過去,被顧衡摁著又吮又親的。

梁千峰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自己造的果自己來吃了。

這種程度的,他實在是吃不住,甚至懷疑這小子渾身上下憋著一身的火氣,就為了如今把他撕扯爛吃進肚子裡。

雪停後,天氣比昨天暖和了許多。

什麼胭脂水粉的也用不上,這種天氣下,都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在胡亂的痕跡,這會兒也被衣物遮得嚴嚴實實。

顧衡比以往更要粘梁千峰了,全林兩隻眼睛看得最後一隻眼睛也不想睜開,心裡痛罵顧衡不要臉。

顧衡一點也不覺得羞,貼心的挨著梁千峰的耳側問:“這樣坐會不會不舒服?”

兩個字雖然讀音一樣,意思是不同的。

也不知道顧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說了一句和昨晚一樣的話。

梁千峰聽得耳朵一熱,唇齒間吐出“不會”兩個字。

全林雖然不知道梁千峰為何會是這樣一個反應,但他一眼就能夠看出梁千峰這是被顧衡調戲了。

我可真是去你丫的!

這兩人親密無間,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這也不過是兩人調情的一部分,任誰來插上一句嘴,準能被罵個狗血淋頭。

全林看到了,也裝聾作啞的當作什麼也看到。

他家殿下喜歡雖然是個沒臉沒皮,還狗的要死的人,但奈何是他家殿下喜歡的。

那能怎麼辦?只能由著他家殿下去了,到時候等殿下玩膩了,自然就會甩掉人的。

這一出門,天氣的確如所料般,不比昨日冷了,空氣中帶著的雪的清冷味道,其間含著暗暗的梅香。

“去見了陛下,我們就回去吧。”

梁千峰長嘆一口氣,只想著快點出宮。

宮裡到處是各方勢力的眼線,做什麼事都不自在。

到了龍泉宮裡的暖閣,皇帝在桌案前批奏摺,得寵的妃子正在一旁伺候筆墨。

那妃子的樣貌梁千峰再清楚不過了,那便是喻復的生母,令妃。

令妃將自己保養得極好,就算是快四十的年紀,也依舊是二十來歲的模樣。

樣貌也是極佳,是西域那邊的美人,這也怪不得皇帝喜歡。

只是蛇蠍美人心,這女人弄不了皇后,更弄不了太子,轉折來算計喻堅這個嫡次子。

她人雖不行,卻養了一個知禮的兒子,雖然平時總和梁千峰對著幹,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會將自己的生母出賣。

梁千峰對端王的行為也很是無奈,該吵吵,該罵罵,也沒真動過一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