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座的人哪一個不知道,夜離的自愈能力強到可怕,這剛受傷的手,一兩個小時就好了。

梁千峰又說了一句可有可無的廢話:“傷口不能碰水。”

江烏陽哂笑:“那等他傷口好了,我們就送他回去?”

梁千峰心頭一跳,好像給自己繞進去了。

而且江烏陽和他講話時,有種循循善誘的感覺,像是在和小孩講話。

最後,梁千峰啟唇:“……隨便。”

說完,他注意到到夜離灼熱的視線,怎麼避也避不開,另一邊又是其餘兩人調侃揶揄的眼神。

好像被六隻眼睛盯著僵在了原地。

送夜離回去的時間定在了三天後,送走晚上來採集資料的江烏陽,室內的兩人無言做自己的事情。

梁千峰坐在桌子前,一本書攤開在桌子上,紙張時不時的翻閱,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雖然書頁在翻,梁千峰卻一個字也沒看見進去。

他心不靜,注意力全放在了一旁陪他卻兀自趴著睡著了的夜離身上。

呼吸綿長,睡著時遇見光會下意識的抬臂遮住眼睛。

橫欄在眼前的手臂擋住眉眼,梁千峰看不見那雙眉眼,只能將視線挪到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

書本攤著,暖黃的燈光調得暗了又暗,只有一點微弱的光芒。

梁千峰趴在桌面,側頭去看他,彷彿在看一場漂亮的戲碼。

【我可以殺了他嗎?】梁千峰問小布,【這樣他就永遠屬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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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電流聲嘶啦嘶啦而過,聲音止住了,小布的聲音才停止:【宿主,您的想法很危險,不過可以試試。】

梁千峰一笑:【你的想法也很危險。】

小布似乎趴在梁千峰的肩頭,聲音很輕的問:【您很在意他嗎?】

梁千峰指尖摸上夜離的唇峰,然後又向另一邊抹去:【應該吧。】

小布:【可您之前不是這樣的。】

梁千峰拿開夜離遮住眼睛的手:【可能是我變了,也可能是這個人太熟悉了。】

小布頓了一下:【熟悉?】

梁千峰:【是我覺得熟悉,這裡的一些人我都覺得熟悉,那股熟悉感又說不上來,好像在哪見過,在哪認識過,我只是不記得了。】

小布沉默著沒說話,想說什麼,到了喉嚨口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梁千峰:【他是關鍵人物,我總要在他身上做點什麼才行。】

小布:【您準備做什麼?】

梁千峰哼哼兩聲,不打算回答它。

又看了好一會兒夜離的睡顏,梁千峰的手探了兩下夜離的鼻息,最後轉去捏夜離的鼻子,想要人斷氣。

夜離即將醒過來前,梁千峰鬆開手,對小布說:【我在意他。】

【也恨他。】

軟而溫熱的觸感在嘴唇上炸開,夜離的眼皮跳了跳。

他睜開眼睛,對上放大的閉著的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輕微的抖動著。

熟悉的氣息將他整個人包裹住,害得他整個人都激動的顫抖起來,連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夜裡探出舌尖,又快速的收了回去。

他睜著眼,看見梁千峰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難以挽留的往後側去。

夜離看著梁千峰那張漫上紅色的臉,歪了歪腦袋:"你偷親我。"

梁千峰撇開腦袋,冷靜了一會兒,才轉回頭來,淡定的"嗯"了一聲。

昏黃的燈光打在梁千峰的臉頰上,覆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將梁千峰的臉頰的下顎線磨的很是柔和。

夜離喉結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