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行默然佇立良久,隨後似乎念頭通達一般,轉身瀟灑離去。

“無論如何兇險,黑水河權柄是我成道之基,豈能拱手讓人?”

……

一晃六天過去。

憑藉每天得到的一年道行,陳寧青修為順利突破金丹境後期。

這一日,也是各大宗門前來接引弟子的日子。

一艘百丈長飛法舟,落在靈川城外一條支流中。

不僅僅是靈川城,雲州各處身懷靈根弟子皆聚集於此。

陳寧青與陳牧,和其他族人做了告別,隨後在吳登鳴接引下登上法舟。

這條法舟,不僅有乾元宗弟子,其他五大宗門弟子也一同乘坐。

陳寧青來到舟上後艙,一處寬闊大廳內。

乾元宗此次招收弟子,一共有三十餘人。

有男有女,年齡在十四五上下。

陳寧青掃了一眼,隨即心中有數。

“這三十多人根骨資質都不差,有兩位甚是突破第四境界。”

“這三十餘人,上限或許陽神便是極限了。”

如果沒有其他機緣,修為很難突破仙道領域,取得散仙道果。

與其他宗門相比,卻少了扛鼎之人。

陳寧青登上法舟之時,曾遠遠見到幾位身懷大氣運,裹挾體質特殊的弟子。

這些都被神劍宮,梵火門等等,搶先收入門下。

“從招收的新鮮血液上看。乾元宗確實衰落了。”

陳寧青搖搖頭,縱使修煉到陽神巔峰,壽元也只不過千百來年。

而修出仙道道果,壽元至少能翻上五六倍。

仙道領域的強者,才是一個頂級勢力的基石。

就在他浮想聯翩之時。

吳登鳴乾澀沙啞聲音傳來。

“法舟日行數十萬裡,不出五天便能到達宗門,你們只需安心休息幾日便好。”

吳登鳴不善言辭,交代了幾句,就把這三十多人,安置在一個個房間內。

陳寧青走進房間內,開始閉目修行,度過這五天時間。

法舟最上層。

三位道人裝扮老者盤膝而坐,不時抿著杯靈茶。

三人皆為陽神大真人,來自於神劍宮,羽化宗和乾元宗。

羽化宗的陽神大真人臉色無比陰沉,更多時候保持沉默,正在為墨淵的死發愁。

其他兩人侃侃而談。

“雖說梵火門接連失去兩樁機緣,底蘊卻是不容小覷。”

“是啊,我看那新招收的四十多位弟子,就有三人有資格問鼎散仙道果,事先竟然一點風聲都沒傳出。”

乾元宗的陽神,眼中帶著一抹羨慕之意。

五年一次的收徒,乾元宗算得上是顆粒無收,一位仙道種子也沒有。

神劍宮的陽神,從始至終臉上掛著笑容!

畢竟,神劍宮傳承艱難,每次收徒也不過十多人。

今年更是破格將一位仙道種子收入門下,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神劍宮自然沒有多大怨言。

“不說這個,我羽化宗長老被殺之事,你們可得到線索?”

聽到這個問題,乾元宗陽神翻了個白眼,即便知曉也不會說出來。

畢竟,墨淵實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