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到她細膩白皙的肌膚,陸承州只覺手燙無比。

蘇邈邈愜意的靠在浴桶裡,任由他幫自己洗著。

沒有發現浴桶旁的男人眸中早已是一片晦暗,陸承州將她的小臉掰向自己,“往後不能當著男子的面褪衣裳,我是你夫君,無礙,但是旁人不行,可知道了?”

蘇邈邈難得點頭,許是看在她伺候她吃飯洗澡的份上,破天荒看著很是乖巧。

看著她像是被水霧氤氳的眸子,心想幫她洗澡簡直是對自己的一場酷刑,他本就對她日思夜想,如今這般叫他怎能不生出想法,努力壓下心底的野獸,快速將她洗完,用衣裳裹上撈出了浴桶。

而後將人放入了暖融融的被窩,蘇邈邈方才就有些困,這會眼皮一直在打架,漸漸的沉睡了過去。

陸承州見她睡著了,微沉的呼吸越發不穩,在她身邊躺下,將人抱入自己的懷裡,散散體內的熱氣,可他發現絲毫不見有效,看著她的臉,越演越烈,撥出的熱氣異常滾燙無比。

他下了榻,自行去沐浴了。

等他回來,蘇邈邈還在熟睡中,藕臂露在被子外頭,他將她的手背小心翼翼的放入杯子裡,再次上了榻,擁著她入眠。

半夢半醒間,懷裡的人不安的顫抖著,陸承州瞬間清醒,藉著屋裡燃著昏暗的燭火,只見懷裡的人捂住自己的頭,嚶嚀出聲。

陸承州慌亂的哄著她,“是不是很痛,我幫你揉揉好不好?”

蘇邈邈聲音帶了哭腔,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著,好像極為痛苦,聽在陸承州耳裡心都要碎了,蠱王說過,她傷到頭,會偶爾犯頭疾。

她能再次醒來已然是上天眷顧,若說好起來,他也不敢保證,陸承州想過了,只要她活著不管變成什麼樣,他都能接受。

見她疼的頭髮都汗溼了,陸承州不知如何是好,輕柔的幫著她按著,卻好像不能減去她的痛苦分毫,許是太疼了,蘇胡亂抓著,手死死的抓著他胸前衣裳,猶如小獸發出嗚咽聲。

陸承州抬手幫她點了睡穴,懷裡的人沉沉睡了過去,他手臂一點點收緊,黑暗中男人的眸子越發的黑。

連著幾日過去,母子倆在船上待了一日待不住了,小的哭,大的鬧,陸承州無奈只能變著法的哄著兩人,於是兩人一人捯飭撥浪鼓,大的玩蹴鞠。

一家三口安靜待在一起,陸承州哄完這個哄那個,見蘇邈邈安靜玩著蹴鞠,長睫垂下,神情認真乖巧,心下一熱,在她臉上香了一口。

正在玩撥浪鼓的糰子看向自家老父親,陸承州湊過去在他臉上也親了一口。

“主子烤魚來了。”銀刃興沖沖的拿著兩條烤好魚進來。

糰子正是饞的時候,眼巴巴看著。

陸承州接過魚,撕下一塊魚肉放入蘇邈邈嘴裡,對方下意識張嘴就吃了,糰子眼巴巴等著,誰知遲遲沒等到,抬手自己去抓。

陸承州怕籤子扎到孩子,下意識避開他的觸碰,誰知糰子嘴巴一癟,撲入蘇邈邈的懷裡哭的不能自已。

蘇邈邈抱住孩子,手下意識在他後背拍著,看向陸承州,“壞人。”

陸承州倒是忘了孩子能吃點東西了,記憶中還以為他只能喝奶,看著蘇邈邈滿臉的怒氣,又無法和她溝通,將她眸中的抗拒盡收眼底,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陸璟城。”

糰子抗議的在蘇邈邈身前供了供,好不傷心,見孩子哭,蘇邈邈跟著掉淚珠子,一時間陸承州心都揪在了一起,“邈邈,別哭。”

堂堂陸將軍卑微祈求原諒,抱住兩人,“是我的不是,我給你們道歉好不好。”

說著撕下一塊魚肉喂到糰子嘴裡,小傢伙下意識的張嘴吃下,勉強原諒,止住了哭聲,片刻之後屬於糰子的魚湯姍姍來遲,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