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邈邈:“……”

她看向父子倆,兩人不約而同低頭吃飯。

他們都不說,那她也不說。

陸承州往她碗裡夾菜,都不是長公主做的那些,她總算知道兩人為何只吃一盤菜了。

長公主拿起筷子還不忘招呼他們快吃,而後自信滿滿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小丫頭愛挑食……”

話還沒說完,嘴裡的紅燒肉被她吐了出來,“這怎麼這麼難吃。”

蘇邈邈表示自己不知道,搖搖頭

“定是火候不行,環珠你是不是沒好好燒火?”

一旁的環珠終究是承受了一切,“可能……是吧。”

“下次不許這樣了,邈邈湊合著吃,我改天再給你和哥哥做。”

蘇邈邈乖巧點頭,陸承州夾什麼她就吃什麼,就怕被逼著吃那要甜不甜的紅燒肉。

長公主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兩個都是好看的小人,當場就磕起來,相差七歲,在等十年未嘗不可,頓時露出姨母笑。

“承州,給妹妹擦擦嘴。”

陸承州果真真的拿出帕子幫蘇邈邈擦擦嘴。

她吃的臉頰一鼓一鼓的,還不忘感謝,“謝謝哥哥。”

吃完飯,夫妻倆便去忙了,安靜的房間裡只剩陸承州和蘇邈邈。

陸承州要練字,要看書,少年坐的端正,脊背挺直,很是認真。

蘇邈邈則是趴在桌上安靜看著他,“哥哥,你寫的字真好看。”

“你可會寫?”他問。

蘇邈邈點點頭,“我就學了自己的名字,哥哥的名字是怎麼寫的。”

陸承州神情淡淡的,在白紙上寫下他的名字。

他的字剛勁有力,筆畫之間的轉折乾淨利落,很是好看,“你白日去軍營,晚上回來讀書練字,你好厲害啊。”

小丫頭眸子亮亮的,毫不吝嗇對他的誇讚。

絲毫沒有發現某人耳朵尖染上了緋紅。

陸承州低低嗯了一聲,蘇邈邈端坐在他身邊,拿了一本詩經看著,直打瞌睡。

看了看一旁的陸承州,他已經練了厚厚一疊,他說:“若是困了便去床上睡。”

陸承州書房有床,蘇邈邈點頭,也沒有跟他客氣,直接往他床上一躺,拿著書本繼續看,雖說她靈魂是大人,身體是小孩子的,愛睡覺,打了個哈欠,原本在看書,漸漸便睡了過去。

許是侯爺一家人並未流露出惡意,她說睡便睡了。

陸承州忙完已經是半夜,床上的蘇邈邈已經睡熟了,嘴角掛著晶瑩,修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陸承州看了一會,彎腰將人抱到後面,自己也躺了上去,他自己都沒有去細想為何向來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的他,會對她沒有生出反感。

許是她的眼睛太乾淨太純粹。

第二天蘇邈邈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她呆愣片刻,想起陸承州昨晚說要帶她去放風箏,她連忙出來門,環珠走了進來,“蘇姑娘,你醒了,該用膳了。

她問:“陸承州呢?”

“小侯爺去軍營了,怕是晚些時候才會回來。”

蘇邈邈頓時有些蔫巴了,看著多實誠的人,沒想到騙她。

她閒來無事便去了長公主的院子,砂鍋上正在煮著什麼藥,周圍架子上全是藥材,鼻息間全是濃濃的藥味,屋裡傳來動靜。

她偷偷朝著屋裡走去,躲在門邊偷偷往裡頭瞧,只見那架子上全是瓶瓶罐罐,各種各樣的藥材,長公主坐在桌前,忙著煉製什麼。

“邈邈。”見被發現,她轉身就要開溜。

“站住。”

她還是停住了腳步,長公主從屋裡走了出來,將她抱起還不忘掂了掂,“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