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王這一嗓子吼的不小,大家從外頭紛紛湧進來,面色皆是痛色。

蘇邈邈這一睡就睡了一天,第二天起來,發現床前站著許多人,她嚇了一跳,“你們怎麼了?”

竹屋裡的人一個不少,蠱王問:“丫頭你可有何不適。”

她搖搖頭,“我這不就睡了一會,沒事。”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更加凝重,“丫頭你怕是失去痛覺了。”

蘇邈邈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軟肉,並無異樣,“不疼啊師父。”

想起什麼,她將那個白髮女人的事情告訴了他,聞言蠱王一口否決,“不可能,此毒除了你怎麼可能還有別人,你怕是被人誆騙了。”

“為何不能,師父,那女人看著很年輕卻有一頭銀髮,她還說自己是長公主的婢女,叫環珠。”

蠱王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蘇邈邈不解為何對方如此篤定,“師父,莫不是這裡頭還有什麼隱情?”

“那長公主親口所說,這蠱毒只給你下,她定是不會騙我的。”

蘇邈邈沉默了,暗暗瞧了瞧師父的神色,“你和長公主有過節對不對,師父。”

蠱王一聽,似是想起了什麼,搖搖頭,“並非過節,說來話長。”

蘇邈邈等人好奇的看著他,蠱王冷哼一聲,“當年她不遠千里來找我請教,我向來對北冥之人不喜,便故意讓她等了十日,十日之後將其趕走,沒想到因此惹怒了對方,對方神不知鬼不覺抓走了你,還給你下了陰陽散。”

聽聞蠱王能解天下其毒,我也自稱煉製天下其毒,你若是解不了你徒弟身上的蠱毒,那蠱王之名我看便讓我來當吧,你受之有愧。

這些年不止只有對徒弟的擔心,還有一種不服氣,若是不解了此毒,好像如那長公主所說,空有虛名,他定不能輸給她。

眾人聽完,一副原來如此。

蘇邈邈看著蠱王蒼老的面容,安慰道:“師父,你擔得起蠱王之名,這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這陰陽散是用北冥皇室之人的血煉製而成,這其中定是有師父所不知道的奧秘,師父不必懷疑自己。”

蠱王:“為師煉製了這麼多年的藥,還是無法解救於你,師父有愧於你。”

“當時那長公主親口所說,若想解毒,需得孕育子嗣,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我始終想不明白。”

說著蠱王看向奶糰子,“之前用孩子的血作為藥引,有些作用,卻不能將毒徹底解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蠱王這個人容易鑽死衚衕,蕭祁然在一旁道:“師父,莫不是煉製過程出了問題,我來給師妹煉製一下如何?”

“沒用的。”

說完蠱王想起什麼事似的,看向床上的蘇邈邈,“你體內的情蠱怕是要發作了,如今去邊關已然來不及了,為師能幫你撐兩日,兩日過後,情蠱發作加上你體內還有陰陽散,你怕是很難……”

蠱王沒有再說下去,說白了這兩種蠱毒都是陰陽之毒,若是沒能緩解之藥,是個人都會很難撐過來。

蘇邈邈震驚:“師父,我情蠱發作還有十日才對,怎麼就要發作了。”

蠱王看著她的白髮,“兩股相沖催動你體內的情蠱了,這兩種蠱毒本就讓人頭疼,相生相剋,如今還都讓你給中了,這……”

蠱王越說越生氣,“這母子倆還真想要了你的命啊。”

“若你有個什麼閃失,為師定要和那陸承州拼了,即便是賠上我的這一條命。”

“師父如今要緊怎麼辦啊,那子蠱在邊關,我們怎麼救師妹啊。”蕭祁然打斷蠱王的思路。

蠱王拍拍蕭祈然的肩膀,“你去尋幾味藥材來,一味都不能少,只給你一日時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