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膩,聲音溫和,這裴辭也怪怪的。

看著兩人走遠,她心中有些不安,視線朝著遠處看了看,裴辭帶來的五千精兵就駐紮在城內,和陸承州的軍營不遠。

“公主。”她回頭,就看見小圓子興沖沖跑了過來。

誰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當晚陸承州熱情招待宋國來的接親隊伍,陸承州坐於上位,下面兩邊坐著的分別是軍營的各將領,還有宋國接親隊伍,他們熱情共飲,就連陸承州嘴角也是帶著笑意的。

一晚上下來他並無不悅的樣子,霍珽一直暗暗注意著他的神色,可他正常的反常,明明白天眼神恨不得刀死裴辭,這會卻是對對方和顏悅色,而且視線都沒怎麼看蘇邈邈,這正常嗎?很不正常。

蘇邈邈心不在焉的吃著面前的膳食,她也覺得陸承州不對勁,這太過安靜了。

眾人有說有笑的,互相敬酒,陸承州多次舉起酒杯,“裴將軍,我們乾一杯。”

裴辭自是不甘示弱,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喝。”

烈酒灼喉,直至心裡都被燒的生疼生疼的,卻覺痛快,陸承州再次往酒裡倒酒,“乾杯。”

裴辭酒量甚好,沒想到他是第一個倒下的,蘇邈邈嚇了一跳。

心裡閃過不好的念頭,推了推他,“裴辭。”

只聽他嘴裡發出嘟囔聲,“再來。”

上位的陸承州開了口,“來人將裴將軍喝醉了,帶下去好生伺候著。”

裴辭嘴裡無意識的嘟囔著。

“邈邈。”

裴辭被帶了下去,蘇邈邈視線卻落在那酒上,裴辭向來穩重,絕非將自己喝倒的人,視線不經意落在他的杯盞上,不動聲色拿過。

“公主想必也累了,來人送公主下去。”陸承州再次開了口。

蘇邈邈將杯盞不動聲色收回自己的袖子,回到營帳拿出杯盞細細研究了一番,果真在杯口發現了端倪。

拿出自制試毒的銀針,只見銀針變黑了,她有些難以置信陸承州的膽大包天,這人果真是個瘋子。

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身後帳簾被掀開,陸承州高大的身影邁步走了進來。

她直接將杯盞擲了過去,憤怒的看著他,“你竟然給裴辭下藥,陸承州你瘋了!”

杯盞砸在他身上,滾到他腳邊,陸承州只是隨月瞥了一眼,視線就那麼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