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眉蹙起,懷裡的小鸚鵡虛弱開口,“藥都是我給換的,跟我家姑娘沒有關係。”

蘇邈邈知道如今再裝傻下去已然沒有用了,“全是我一人所為,要打要罰便衝我來吧。”

陸承州怕是會饒不了她了,麻煩了。

她的承認讓大家震驚不已,老太太氣的呼吸急促,“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我堂堂侯府撒野放肆,如此膽大妄為,莫非真當我這侯府上上下下百餘口人都是死人不成?”

“望老太太莫生氣,我也不過是想一直留在將軍身邊而已,並非要爭什麼。”

“你爭什麼,你得到承州的寵愛還不夠嗎?你既妄想生下他的孩子,你此等出身如何配,我看你是痴心妄想,想借著孩子上位。”

蘇邈邈冷靜回:“老太太誤會我了,我並非上位,我出生低微,只是我聽聞那避子湯喝多了會傷身子,我怕往後難以懷孕才會出此下策,大家都是女子,都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我不覺自己做錯了。”

“你也知道你出身低微,你不配為將軍孕育子嗣,瞧瞧你這伶牙俐齒,你當侯府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如此這般撒野。”

“來人!我狠狠的打。”

家丁皆舉起了手中的棍子,對著她就揮了下來,蘇邈邈背上重重捱了一下,疼的她悶哼出聲。

“住手。”

眾人齊齊望去,陸承州被攙扶進來,臉上透著病氣,可身上的那種氣勢依舊讓人不容忽視,“祖母這是要幹什麼?”

老太太見他來,連忙起身,“不過是一點瑣事,你身子還未好,亂跑什麼。”

陸承州並未走向老太太,而是對著地上的她開口,“起來。”

蘇邈邈看向他,他眼中情緒不明,能感受到他很生氣,在他帶著威壓的眸子下,她還是站了起來。

老太太臉色難看,渾濁的眸子一片戾氣,“承州,你可知她犯了何事。”

“她是我的人,她犯了事祖母儘管同我說便是,還輪不到祖母當著如此這般多的人面前如同審犯罪人一般處置她。”

“你問都沒問就為了她和祖母這般說話,承州,你被她迷惑了你知不知道。”

“不管犯了何事,她都由我來管,祖母還是不要插手了。”

老太太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難看形容了,“你這般護著這個女人,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換了避子湯你知不知道。”

聞言陸承州看向她,蘇邈邈一時間不敢對上他的眼睛,許是心裡頭有鬼。

眾人大氣不敢出,都在安安靜靜看著陸承州會怎麼解決,蘇邈邈手心出了汗,她安靜等著陸承州的審判,他是何等聰明之人,若是此事追究起來,怕是會對她們不利。

耳邊全是自己如鼓般的心跳聲,一下比一下快,片刻之後陸承州的聲音傳來,“此事是我的吩咐。”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蘇邈邈猛然看向他。

“你說什麼?”老太太覺得自己聽錯了,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將幾人都驚的不輕。

“未來將軍夫人,為何要喝避子湯。”陸承州的聲音猶如一塊巨石落入海里,濺起千層浪。

蘇邈邈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將軍夫人?她?是她沒睡醒還是他傷糊塗了。

老太太顫著手指著她,一字一句的問,“你是說,她是將軍夫人,你要娶她當將軍夫人?”

陸承州:“沒錯,她是未來的將軍夫人,所以不用喝藥,祖母不必為了此事這般大動干戈,事情都是我吩咐的,與她無關。”

老太太腳步踉蹌,不可置信,“你要娶一個農女當你的將軍夫人,你……你瘋了?”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我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