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邈邈感覺瞬間來了精神,“可知前來迎親之人是何人?”

“好像……是一位叫什麼裴的將軍。”

蘇邈邈:“裴辭。”

“對對。”

原來鳳千尋說的都是真的,裴辭真的來找她了。

“這裴辭不就是一年前來北冥做客的將軍嗎?有何大驚小怪的。”和安在一旁插話。

“你在本宮這裡一直躲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本宮想過了,將你你們扮作宮女最為合適。”

陸承州知道她在這裡,只要她出去,對方直接就將她給抓了,現在她要做的便是給裴辭通風報信,讓他知道她在這裡。

她轉而對和安開口,“公主,可否幫我個忙?”

和安語氣不悅,“何事?”

她思索片刻道:“此事有些棘手,怕是隻有公主才能有這個本事。”

和安一聽,“說來聽聽。”

她正色道:“替我給裴辭送個信。”

“你到底是何人?”

“我不過是逃離陸承州的魔爪罷了,公主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和安想起從前的事情,絲毫不藏的道:“我確實記恨著陸承州,他不痛快本宮就痛快,總歸往後也見不到了,你們過得不好,本宮便開心。”

蘇邈邈聽著這些話,心裡頭稍鬆下來。

傍晚,夜深人靜,和安派去送信的人偷偷出了客棧,為了怕被發現,他們找的還是客棧中的人,誰知沒走多遠便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而後懷裡的信紙被搶走。

客棧裡和安已經呼呼大睡了,蘇邈邈一直在屋內走來走去,等著送信之人能將裴辭一併帶回來,可卻遲遲沒能等到人。

她隱約想到可能被陸承州給發現了。

和親隊伍本要第二日就要出發,誰知公主和安病倒了,因此眾人只能在清平鎮停留幾日,連同著前來迎親的宋國隊伍,都在清平鎮等著了。

早早便有大夫來給和安把脈,和安動彈不得,整個人懨懨的躺在床上,渾身使不上一絲力氣,“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本宮感覺好難受。”

“公主這是水土不服,加上染了風寒,才會這般難受。”大夫說著給和安開了藥。

“難受死本宮了。”

蘇邈邈安靜站在一旁,和安並非生病了,而是中了蠱毒,此蠱會讓人難受些日子,猶如生病了一般,她為了拖延時間,只能出此下策。

“公主,將軍求見。”

“不見,告訴將軍本宮如今走不了了,等本宮病好再出發。”

侍衛離開了,片刻後折返回來,“將軍說了,公主若是想作死,他便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