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昨天就查出來,昨日醒來人就不在了,真是個彆扭的男人,不對人家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自然就不用解釋。

“姑娘你該喝藥了。”

銀水端進來一碗藥,她不解:“這是什麼?”

“這是給姑娘補身體的,是治脾胃寒的藥,將軍吩咐往後每日都要喝。”

他是記住了她體寒的事情了?她這些年常年練毒煉藥,光想如何拿下他,都不知道自己體寒,若是想要懷孕,必須得把脾胃寒這毛病治好。

“大夫可說要喝多久?”

“得喝半個月。”

端起藥聞了聞,確定藥沒問題才喝下,苦的小臉皺成一團,要是從前,嘴裡定是被塞了蜜餞,只會只能忍著,苦到心裡,她已經一個月沒見著小鸚鵡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好不好,來京都了沒有。

“姑娘好香啊。”

她一愣,“銀水,我要洗頭。”

“我去幫姑娘準備。”

蘇邈邈將及腰的長髮披在胸腔,每次一夜白頭過後,身上便會有一股異香,直到兩日,這香味她自己還聞不到。

陸承州跨進院子,身後跟著霍珽,嘴裡喋喋不休,“也不知邈邈姑娘在這裡住的可習慣否,會不會想家。”

“你關心的還挺多。”陸承州聲音帶了明顯的不悅。

霍珽訕訕的,只要說到李姑娘,將軍就小氣的不行,“這小姑娘第一次出遠門,人家叫我一聲哥哥,我自然要好好關心一下。”

陸承州率先走了進去,下一刻腳步便頓住了,身後的霍珽跟進來,他高大的身影連忙擋住他的視線,“銀砂,帶軍師去廳裡坐著品茶。”

霍珽還想往裡望,陸承州擋住他的視線。

霍珽什麼也沒看見,依稀看見青綠色的裙襬,他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還是跟著銀砂走了。

陸承州將門關上,回頭看著美人榻上趴著的人。

女人趴在那睡著了,三千青絲傾瀉在身後透著烏黑的光澤,小臉枕著手臂,長睫垂下,投下一道如同扇子般的陰影,手臂白皙露在外頭,上面還有明顯曖昧的痕跡。

要睡不能去床上睡,他彎下腰將她抱起,女人無意識的呢喃,將她抱回自己的床,正要退開,鼻息間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這香味之前便聞到過,今日甚是濃郁,像是清晨初綻放的曇花香讓人心神盪漾。

陸承州低下頭深深一嗅,誰知床上的人幽幽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

她水眸透著迷茫一片水潤,柔夷攀附住他的脖子,紅唇微張,小臉粉嫩如剛剝皮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陸承州自認自制力極強,對上這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失控,這並未一個好兆頭,他狹長的眸子一點點覆上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