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肯定不知道她已經離不開陸承州了。

想到今日看見那破碎的陸承州,心中複雜無比,對那個人心中又怨又氣,若是師父真的沒有煉製出解藥,他就得陪她一同死,想到此她對陸承州的怨氣更甚,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她不希望他死,她想要他活著,意氣風發的活著。

營帳之內,陸承州臉色蒼白,軍營正在給他換藥,就在這時外頭傳來聲音,“將軍,公主來了。”

聞言陸承州連忙整理好衣裳,對面前的軍醫開口,“下去吧。”

蘇邈邈走入營帳之內,男人坐在床上,視線朝著她望來,她緩步行至他面前,在他身旁坐下,側頭看了看他,聲音還算輕快,“將軍想的怎麼樣了?”

“我可以放了他們,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

陸承州聲音不緊不慢,“那蘇映雪身上有傷,若是趕路,你就不怕她傷情加重。”

“走的是水路,不怕。”

陸承州聲音淡淡的,“水路難免沾染溼氣,好的更慢了。”

“那我也同他們一併離開嗎?”

陸承州沒有回答她,她並未著急逼問他,而是安靜等著。

“你體內有情蠱,我怕你無法及時回來,你可給你父皇寫信,報平安,離開之事容不著急。”

說白了就是不願意放她走,她可沒時間陪她他耗,

不過她也並未及時反駁他,“裴辭呢,你打算如何打發?”

說到這個名字,陸承州眸子一暗,側頭看向她,“既然你打算放下他,總歸你們之間的婚約不作數,自然將驅逐回宋國。”

裴辭哪是那麼好打發的,如今不過是沒有證據證明她在此罷了,若是知道他便有充分的理由將她帶回去了。

“怎麼,捨不得?”

她沒有回答他略帶諷刺的話語,“好歹是兩國邦交,將軍可要好好招待我宋國將士。”

“你直接說招待裴辭便可,怎麼怕我刁難他。”他的聲音酸溜溜的,帶著刺。

她微挑眉梢,“將軍火氣這麼大作甚,總歸人家也在此處待不了多久,還是來迎接和親公主的。”

“他來做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說著他突然勾起她的下巴,氣息靠近,聲音強勢,“不過,我不會讓他找到你的,別妄想他能帶你離開。”

她冷笑,還真是自信,他果真沒將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