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頷首:“好。”

於是,她將所有的一切都和秦軟軟全盤托出,從“月”的迷思,以及慕家的陰謀,再到祝萬里的遺言,沒有絲毫保留——當然,她是怎麼得到這些訊息的有含糊其辭的部分,雖然她沒有大女子主義,但是大女人被迫出賣色相說出去也有些不妥。

秦軟軟手中的書早就掉落在地,他捂著嘴,卻控制不住眼淚瘋狂地湧出,這份陰謀太過可怖,他心疼獨自揹負的三姐姐,而那份愛又太過沉重,以至於一瞬間所有的偏愛都有跡可循。

“軟軟,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榕嬢嬢怎麼也不願告訴我關於月的線索,只有你有辦法開啟她的心防。”

秦軟軟卻沒有祝深料想的哭個不停,他死死咬著下唇,圓圓的眼睛蓄滿了淚水,雖然還帶著哭腔,卻堅定地說:“三姐姐別擔心,軟軟一定會想辦法的。”

祝深不禁有些感慨,男兒本弱,為愛則剛!一定是大姐的愛在冥冥中給了他勇氣和支撐。

……

秦軟軟的方針說簡單倒也簡單,但卻是祝深無法參考的,他做了一桌好飯好菜,買了一壺美酒,邀請母親和自己一起用膳。

秦榕平日是滴酒不沾的,就算是祝深邀請她,她也只會默默在一旁陪著,但是自己是決不沾一滴的,但是自己的親生男兒邀請又不一樣了。

秦榕看著如花似玉的男兒,眼前親手做的一桌佳餚,想到一轉眼,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不禁有些老淚縱橫:“我的兒,你也長大了……”

看著嬌俏的男兒,想到他過不了幾年就要家出去了,秦榕不禁悲從中來:“以後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幾天,轉眼長這麼大了,要家人了……”

秦軟軟也有些眼眶微溼,依偎在母親懷裡:“軟軟不家人,一輩子陪在母親身邊。”

“傻孩子,哪有男兒長大了不家人的……你家得好妻主,有人照顧你,母親才能安心啊。”

“母親,別說了,這杯軟軟敬您。”

看到桌上的男兒紅,秦榕心軟得一塌糊塗,接過秦軟軟遞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

“榕嬢嬢酒量原來這麼差嗎?”

祝深吃力地把秦榕拖回房間,氣喘吁吁地問道。

“母親以前在我小的時候在家喝過一次,兩杯下去人就迷迷糊糊了,所以後來這麼多年再也滴酒不沾,今天還喝了三杯,有進步了。”

秦軟軟在一旁搭手,秦榕正值壯年,身強力壯,兩個人一起才勉強能搬得回去。

秦榕的房間內,秦軟軟開始搜尋有沒有相關的線索,祝深則是開始套話。

“你的身邊有沒有名字裡有月的人?”

秦榕喝得醉醺醺的,滿面潮紅,模糊地說道:“軟軟你糊塗啦,皇長公子名字裡不就有月嗎?”

皇長公子?

祝深這才驚覺,自己的長兄——大凰朝的皇長公子,名字不正是祝念月嗎?

也不怪她這麼久才想起來,畢竟她和祝念月年齡差距最大,性別也不同,二人幾乎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因此雖敬愛有餘,親近不足,一時間想不到也正常。

“念月……這個思念的月又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不對,軟軟你問這個幹什麼?”

祝深緊急安撫:“沒別的,就是好奇,好奇一下……好孃親,你就告訴我吧。”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千萬不能告訴三殿下。”

祝深一愣,這件事原來和自己還有關係嗎?

“好好,我一定不告訴三姐姐,母親快說吧。”

“這件事……說來也是個孽債,前君後的名字,就叫蘇月,皇長公子的名字就是為了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