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還記得有一次小咪突然嘔吐不停嗎?那時候我們都嚇壞了,我差點嚇哭了,但是你特別勇敢,你說你帶它去看大夫,叫我別擔心。”

祝深也回想起了那時候的場景,忍俊不禁:“對啊,我們簡直是太傻了,我抱著它去了大夫那裡,大夫說它就是毛團太多了,叫我們多喂點貓草給它呢。”

“後來,我就在家裡一直種著貓草,從你消失那年到今天,小咪已經不需要再靠它化毛了,我還是種著它們。”

祝深一驚,這才發現這塊花園一角里長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麥、大麥、狗尾巴草……都是小貓愛吃的品種,鬱鬱蔥蔥,環繞在這塊小小墳冢邊上。

祝深想起以前京中的許多捕風捉影的流言,有一條說是鬼見愁在家中也會侍弄花草,不過別人是養蘭賞梅,鬼見愁種狗尾巴草,還不準別的傭人碰,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當時聽的時候祝深還笑話了好久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傳言,今天才知道原來是真的。

“你……對小咪真好,有你這樣的媽媽,小咪是個幸福的貓。”

“那小咪的爸爸呢?這麼多年有想過它嗎?”

慕玉書認真地看著祝深,祝深察覺到她另有含義,但她有些不願面對和思考這些深層的感情。

“當然。當然有想。”

她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今晚就要離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玉書……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

慕玉書的眼神有些受傷:“你答應過我的,你說話不算數。”

祝深一頭霧水:“我答應過你……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你說,以後等著我來取你,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啊。

好像是說過類似的話,當時小慕玉書和她說,以後能不能一直在一起,她肯定是一口答應自己的好朋友,說我們小咪媽小咪爸和小咪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然後慕玉書說,可是爹爹說過,以後長大了男孩子就要家人了,不能永遠和我在一起,哥哥也一樣,只有母親爹爹會永遠陪著我。

祝深本想脫口而出沒事我們永遠是好姐妹,但是想到自己之前撒過的謊,小孩子總是羞於承認自己無傷大雅的小謊言,於是她轉念一想,想著安慰一下有些傷心的朋友,大方的說:

“沒有關係呀,我以後和你成親,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笙笙以後要和我成親嗎?”

“以後我一定取,哦不對,家給你,我們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牆對面的小慕玉書終於高興了,那天的她因為背書背錯了一句話被爹爹打了十幾下手板心,聽到小祝深的承諾,終於笑了出來。

“還有我哥哥,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我哥哥很漂亮的,改天介紹給你認識,你們一定能成為好兄弟。”

“嗯嗯!”

……現在一看,除了成親物件好像不對,結局也沒有什麼不對。

唉,祝深輕輕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哦。”

慕玉書搖搖頭:“沒有對不起,是我不對,說好要取你,卻一直沒找到你……京城的男兒我都打聽了個遍,也沒找到你……”

慕玉書猛地睜大雙眼,剩下的話語被堵在了唇齒之間,一陣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香氣襲向了她,笙笙漂亮的眼睛微閉,圓圓的可愛小臉在她的眼前放大又放大——

祝深踮起腳,溫柔地摟住慕玉書的脖子,輕輕地把她後面的話語吞進了肚子裡,主動地吻上了對方。

然後把一顆黑色的藥丸送入了慕玉書的口中。

“唔,笙笙……”

慕玉書一驚,狂喜於笙笙竟然主動吻了她,隨後身體一僵,唇齒間溢位了一聲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