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拿起那塊精緻的表仔細端詳著,這個牌子是很古早的牌子了,在曾經的現代世界很有名氣,但這個品牌如今早在戰火中化為飛灰,現在應該已經是古董級別。

畢竟作為表除了看時間和美觀以外沒有任何作用,只有家裡錢多燒得慌的人會買來珍藏,可惡的有錢人!

沒錯,我們祝深就是那種自己當有錢人的時候覺得生活真美好,自己當窮人的時候就會狠狠仇富的型別,因為人類的本質是雙標()

祝深默唸了一句‘統子助我’後,清晰地透過這塊表機械的外殼看見了裡面那個小小的針狀物體,有一根不知從何而來的小東西,在精密的錶盤內部阻礙了這個表的正常運作。

它卡的位置很刁鑽,如果不能用機械視角觀看而是直接試圖開啟的話,百分百會讓錶盤內部的零件一起損壞。

還好自己有金手指,祝深忍不住偷偷樂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用一個不會折斷這個針狀物體的角度,試著開啟這個機械錶進行維修。

機械錶的錶殼被她一點點用工具撬開了,露出裡面未見天日的零件們,羅傑特也在一旁興致勃勃地觀賞著,這可是本系的機械小天才在維修,趕緊偷學點,結果“轟——”的一聲,祝深頓時感到臉上一陣灼熱,還伴隨著一股強風。

“呸呸呸,哎喲我的天姥姥,怎麼回事!?”

祝深一抹臉,呸了幾聲,低頭一看手上全是黑灰,這是什麼玩意兒炸了?!再一低頭,那塊精美的古董表已然化作了一地的屍體,連全屍都沒能留下,儼然化為飛灰和殘骸。

祝深眼前一黑,不是被炸暈的,是被嚇暈的……

學了一陣子機械維修了,也不算全然的小白,就那種古董表,你把我兩腰子賣了再搭上一顆腎都不夠賠的,還是什麼“全聯盟僅剩的一塊”“雪萊家族男兒的珍藏”,要是以前的富二代人設也就算了,我在這個世界堪稱一句一窮二白,我拿什麼賠啊我……

羅傑特也嚇得怪叫起來,在宿舍著急忙慌地轉圈子:“天哪!怎麼回事!?啊——!!!雪萊公子會派人做了我們的!把我們倆搭在一起都賠不起!修不好也就算了,怎麼,怎麼把人家的表弄炸了!?”

祝深也很絕望,痛不欲生道:“那我哪知道啊,我都看見了,特地沒弄壞,怎麼還是……”

羅傑特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終於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雪萊公子大人那麼溫柔善良,在卡西里歐人人都知道他是個好人,要不我們趕緊去和他道個歉吧,他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祝深對她這個主意——實話說,並不是很贊同,就祝深對朱利安·雪萊的印象而言,那可並不是她們所說的什麼“心軟善良的溫柔老好人”,說不定是隻狐狸精呢,能放過咱們嗎?

但是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總不能為了這個直接退學逃跑吧,且不提雪萊家族能不能找到她,這好不容易考上的軍校,我做鬼也不能就這麼不讀了啊!

所以,祝深還是無可奈何地被羅傑特拉上,去找了朱利安。

……

“事情就是這樣了,尊敬的溫柔善良的雪萊公子大人,您就看在我們不是故意的份兒上,放我們一馬吧……”

聽著羅傑特可憐的哀求,祝深心裡又想笑又想哭,這個人對雪萊的稱呼如同蓋碼飯一樣層層加碼,從“雪萊學哥”再到“雪萊公子”再到“尊敬的溫柔善良的雪萊公子大人”,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很害怕。

祝深也順勢低下了頭,可憐兮兮道:“真的抱歉,雪萊學哥。”

“唔,是這樣啊……”朱利安·雪萊並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溫和地聽她們說完,還命旁邊的人拿了把椅子讓她們坐著慢慢說,輕輕轉動著手指上的璀璨戒指,沉吟道:“我瞭解了。其實,買下它的金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