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熟睡的額頭留下了一吻,和寧萌萌和虞勝女進行了告別後,祝深離開了這個世界,雖然,他們倆並不知道這是一場告別。

和他們朝夕共處了十年,多少也有些不捨,十年讓那個花季少男變成了風華絕代的青年,讓靦腆的青年變成了風韻成熟的熟男,他們人生裡最好的十年幾乎都給了她。

當然,她也不會讓這兩個人在自己走了之後生活困頓,自然早已安排好了信託基金,之後也會按時給他們打款,雖然虞勝女有工作——但畢竟是一份清閒的適合男人做的工作,薪水不高,也養不起寧萌萌和他兩個人,祝深還是特地和基金會囑咐再三,要多照看這兩個孤男寡父。

還有安白的墓,祝深也安排好了人去定期祭奠和獻花,他的福利院也會有持續不斷的打款來維持運作。

為了媽媽的遺願,也為了這兩個小男兒,還有楚安白放不下的那些事,祝深留在了這裡,回去喊醒了被安白打暈的朱大強——不得不說,楚安白力氣挺大的,自己都殺了兩個人再跑了一趟家裡了,她竟然還昏睡著,然後拿出了媽媽的信,接管了鳳凰堂的技術組和金融組。

結合了大量的自身努力和超級少量的外掛(系統:呵呵你好意思說……),祝深成功的將鳳凰堂的剩餘白色產業發揚光大,成為了年輕有為的青年企業家,業餘時間還會做做慈善,在民眾間風評極好。

媽媽,這是你想要看到的,我的自由、幸福的人生嗎?

十年轉瞬即逝,她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祝深坐在書房,寫下了信紙上最後一個字,落款是深字的一撇,她的字就算學習了幾輩子,依然是她自己的風格,每個字都舒坦又四仰八叉地躺在紙上。她伸了個懶腰,不經意抬頭看到掛在書房中央的那張紙片,忍不住唇角微揚,抬起筆又寫下了一行:“pS:幫我把書房那幅畫也一起埋了”。

看向那幅畫,就不免得想到另一個人,倒也不是她故意念念不忘,只是每年的匿名黃玫瑰實在太過明顯,雖然刻意不留姓名,但是……自己在外面可潔身自好著呢,偶爾的逢場作戲也留不下這種情債,況且,誰示愛會送花語是抱歉的花?

祝深咬了咬下唇,又提起筆加了一句話:“ppS:如果後面生日還有人送黃玫瑰的話,和她說不用送了。”

差不多了,祝深放下筆,最後端詳了一下這個世界,和上個世界相比,她更加成熟、穩重了,似乎不只是她,連繫統的變化也很明顯——

【走啦?還有什麼事兒沒安排好不?我也是真捨不得這兒啊,娛樂條件這麼發達,在這十年光小說電影我都看了幾百部了!還是現代世界好。】

【……你之前是這樣的人設嗎?統子,你沒被人掉包吧?】

【嘿嘿,這都要得益於宿主收集到的碎……哦不,美男質量夠高,我們系統也升級換代了。沒啥事兒的話,咱們就走吧?】

【行,走吧。】

一道白光閃過,祝深的身影消失在了書房裡,而書房裡,那張稚拙的畫作卻突然無風自動,紙張的一個角被不知哪兒來的風微微吹起,紙張微微皺起,畫面上原本冷酷的小人,此刻卻好像微笑了起來,可惜,祝深沒有看到。

祝深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當寧萌萌和虞勝女悲傷地和姜靡初告知,祝深給她留下了一句話,叫她以後不用再送花了的時候……

興許是因為虞勝女藏不住自己心中的不悅,又或者是姜靡初的理解有偏差,祝深的本意是自己原諒她了,反正自己也要走了,就讓人家安心放下吧,結果姜靡初竟誤以為祝深的意思是,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接受你的道歉……

嗯,不過這些祝深也不得而知了,只有能看到世界後續的系統能知道這些事情,但是系統想了想覺得,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