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祝深決定,不去理會自己的複雜情緒,只照著自己心裡最大的呼聲去做,那就是,我不想楚安白死。

但是這件事,也並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在這個會場埋伏的人比她們預想的多得多,甚至祝深還看到了熱武器的出現,只是那人還沒來得及開木倉,就被楚安白一擊失去了行動能力,但是奇怪的是,從頭到尾楚安白只是讓她們失去行動能力,並沒有殺死任何一個人。

祝深拾起了那人的熱武器,來自黑幫少姥的經驗可以很輕鬆地判斷出是05式轉輪手槍,看來,這個人是條子。

“你犯什麼事兒了,條子為什麼抓你?”

楚安白緊張地觀察著四周,沒有察覺到祝深的氣質和用語已經暗自發生了變化,回應道:“有一個任務……失敗了。對我而言,是成功了。但是沒關係,這些,和你沒有關係。”

因為他之前殺的人都是些大惡之人,因此和警督署算是保持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追兇也只停留在適可而止的地步,直到他的上一個任務目標被他殺死以後,不僅屍體被警督那邊火速找到,更是直接通知了鳳凰堂堂主。

據說那個叫祝無涯的女人聽說自己的獨子死了,差點直接一百磅c4把警督署炸了,最後花了血本和警督做了一筆交易,勢必要掘地三尺把楚安白找到,就形成了鳳凰堂和警督署詭異的第一次聯手,為了……找到殺死少姥的兇手。

今天這場晚宴,想必是他們終於找到了自己在這個城市的身份吧?特地做了一場局,利用自己無法抵抗的誘餌把自己騙進來殺,只是抱歉連累了祝萌,今天就算是自己死在這裡,也一定要送她離開,一旦她落在鳳凰堂的手上,哪怕和殺死少姥沒有關係,也一定會被那個喪子的瘋女人給折磨致死的。

楚安白伸出手,拭去祝深臉上不小心飛濺上的血滴,溫柔地說:“沒關係,很快就結束了……以後,你還是安安心心,去上班,這些事情,不會再和你,有關係了。”

祝深心情真的十分複雜……看樣子他並沒認出自己,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小年紀就得扛起一個家的堅強女人,打定主意不想讓自己沾染上這些東西,但是,如果我一開始就在這些黑色的淤泥裡出生呢?

況且,我祝深,前一代皇帝,現鳳凰堂堂主的獨子,並不需要一個男人來保護,決定什麼是我該知道的,什麼是我不該知道的,我想要知道什麼,我自己自有辦法得知。

“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你的事,怎麼會和我沒有關係?”

祝深嘆了口氣,在前方的岔路口指了指右邊的道路:“從這邊跑吧,條子肯定在出口埋伏好了,這邊有一個小門,跟我來。”

“你怎麼會知……”

“想活命就跟著我,相信我。”

祝深已經頭也不回地朝著右邊的一個小道跑去,這裡是整個S市最豪華的宴會場地,她每年的生日幾乎都在這裡和朋友開聚會,那個狗洞還是她親手派人挖出來的,專供打牌輸了的朋友表演鑽洞,現在想想還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算了,楚安白咬咬牙,也隨著她跑去,大不了不過是一個死字,他早就做好準備去陪媽媽爸爸,還有未見面的妹妹了,只是拼上這條命,也一定要保護好她。

祝深帶著楚安白穿行在隱蔽的角落裡,警督署和鳳凰堂那邊出於一些原因,似乎並不想驚動所有人,這一切都在暗地中進行。

一路上她們幹翻了不少追殺的物件,祝深能看出,追殺的人大部分來自警督署,小部分來自鳳凰堂,可能正是因為自己的“死亡”在追殺楚安白,雖然她想何必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呢?

但是奈何負責來追殺的都是鳳凰堂的核心業務部門,她很清楚這群瘋子被媽媽培養出的作風——除非堂主本人出面,任何人都不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