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

透過邵甲的翻譯,沈蕸音逐漸拼湊出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滿臉好奇地問邵甲:“這些女人怎麼不反抗?”

邵甲顯然知曉其中緣由,於是他耐心地向沈蕸音解釋:“在草原上,一個部落搶奪另一個部落,都會對方部落的男人們全部殺光,然後把女人、孩子們擄走。女人是延續子嗣的工具,所以並不會輕易殺害她們。況且,只要有吃的,對於這些女人來說,無論跟哪個部落生活其實沒有區別。”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邵甲的意思,女人在這裡就是物品,是男人相互爭奪的物件,她們的命運不在自己的手裡,只能隨波逐流。

這不免讓她有種兔死狐悲的荒涼之感,對此她做不了什麼,只能不去看不去想。

夕陽西下,巨大的篝火如約燃起,一隻只清洗乾淨的羊羔被架在火堆上炙烤,羊肉的香味傳遍整個山谷。

一個小男孩飛快地跑進了沈蕸音的帳篷裡。

“快,去吃肉!”

男孩拉著沈蕸音的手,操著不甚熟練的漢話對著她說。

沈蕸音認出了這個男孩,他好像是朝克圖大叔的小兒子,看樣子外面的慶祝已經開始。

她被男孩牽著走出了帳篷,薛文濤無奈只能緊隨其後。

只見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燃起了數個火堆。

朝克圖坐在一個火堆前朝她揮手。

她快步走過去,坐在朝克圖身邊的空地上。

“給,嚐嚐我們部落剛釀好的馬奶酒!”朝克圖遞過來一個酒囊。

薛文濤聽到馬奶酒眼睛一亮,把沈蕸音手中的酒囊搶了過去。

“年輕人還是要少喝酒,來,師父幫你!”

朝克圖見她的酒被搶,大笑著又遞過來一個,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公子,我們的酒你盡情喝,這個多的很!”

沈蕸音不好拒絕,只得收下,她打算先吃點東西墊下再喝。

很快,一塊塊被切好的烤羊肉被端了上來,焦黃的羊肉上並沒有其他調料,只有鹽巴的味道,但羊肉鮮嫩,就無需過多雕飾。

微酸的馬奶酒成了解膩的最佳的佐品,其度數不高,口感又很清爽,很快一個酒囊的酒都被她喝完,還有些意猶未盡。

一旁的薛文濤早就喝起了第二個酒囊裡的酒。

他一邊吃,打著酒嗝對沈蕸音說道:“音音啊,這馬奶酒不錯,要不走的時候多帶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