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亂是刀皇這個人啊,平時你看他英明神武,做事果決,而且挺有悟性。但他就是那種當真走到了一定地步,他就成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那種貨色。

這個時候他居然眯起了眼睛,仔細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大徒弟,他覺得這個大徒弟平時刀法,刀功在他面前都有隱瞞,隱藏了實力。

好啊,你個老小子,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敢這麼搞?每年的切磋大比上,看來你都沒有使出全力啊。

人不就是這個德性嗎?他要是認定了一個什麼東西啊,他就會沿著那個事情的軌道一直走下去,不知不覺的就自己給它找證據。他就肯定會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

現在亂世刀皇就越想越覺得他這個大徒弟已經跟自己不是一條心了。

這個時候他又突然想起來,這個大徒弟有一招刀里加鞭的絕招啊。他怎麼一直都沒用啊?好啊,這小子留著一手,他是想幹嘛?這很有點養寇自重的味道啊!

這樣一想亂世刀皇,簡直心都有點涼了。

他再仔細看去,他更看到圍毆彭晨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當中,有的人就躲在外圍打太平拳。

他們心照不宣的,又成群結隊的,在圍攻彭晨的那些人的人群外圍。把手裡的法器,兵器法寶什麼的弄得轟隆隆直響,電光火花亂放,聲勢還很大,其實不過就是找機會不時的偷襲彭晨一下。

偷襲的著就算,偷襲不著那就趁早開溜。反正衝在他們前面的人都是他們的墊背的。

這些出工不出力的傢伙!回頭對他們算總賬!

亂世刀皇看在眼裡,在他可能已經被彭晨打壞了的腦子裡面,他其實沒有發現這些人和他的大徒弟那一波人的本質上面是有區別的。在他眼裡,所有的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只不過表現出來的方式和做事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這種想法吧,你說他是錯的,誰又能反駁得了呢?你說它是對的,好像格局又有點不夠。

於是乎,有意無意的,他就想讓這個大徒弟在彭晨這裡也吃點苦頭,最好能被彭晨打了個半死不活,辛苦培養他這麼多年,只要別死在彭晨手裡就好。不然也確實可惜。

畢竟他自己在彭晨這裡栽了。還被彭晨揍成這個德性,那是大沒有面子的事情,他可是自吹自擂幾千年了,連那些所謂的一些什麼人族的,妖族的,魔族的大乘老祖,還有鬼族的什麼說一不二的高手,見到他都繞道走啊。

更讓他感覺到有點刺耳朵,甚至有點刺心臟的是,現在那些漂亮小妞居然不喊亂世刀皇,我愛你了,喊大師兄我愛你!

這些女人啊。唉!賤骨頭啊,你媽差勁啊……

看看這個做師傅的就這麼小心眼,他就這麼點出息?

天色漸漸的昏暗了下來,圍攻彭晨的人似乎在體力上也出現了區別,有的照樣生龍活虎,有的卻有點虎頭蛇尾的味道。彭晨趁著這個當口拼命反擊,又劈翻了十幾個人。

圍攻他的這一大波人馬出現了一陣混亂。

但是亂世刀皇的大老婆指揮若定。她把早已準備好的又一批人派了上去,吩咐他們有條不紊的把前面一批人給換下來。

彭晨早就被那個所謂的大師兄給糾纏折磨的,要生不如死了。這時候一看有人換他,氣的大叫大罵呀——

你個老小子跑什麼呀?你跑了你還算什麼英雄好漢嗎?來,咱哥倆好好的在這血戰到底!要是拼到明天早上你還活著,老子就請你吃早飯!

那所謂大師兄也是人精啊,哪裡受彭晨這種瞎忽悠的激將法。他轉身朝著彭晨連吐了兩口口水說:“呸,敗軍之將安敢言勇!老子先歇一會兒。你是妒忌是吧?沒關係,老子歇過了,回頭再來擒拿你!”

人家罵人不帶髒字,還秀了一波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