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郡守府,把守森嚴的一郡要地。”

“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殺得遍地屍體。”

“死的死,抓的被抓,何其可笑?!”

“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我炎朝的臉面何在?!”

大殿門口,眾官員縮著脖子,不敢回答。

盡情聽著這位青衣宗師的奚落。

他冷冷掃視了眾人一眼,不怒自威,命令道。

“都愣在殿門口做什麼?趕緊飛鴿傳書。”

“命邊陲各軍嚴防死守,縮成一個大口袋。”

“將這隻到處撲騰的小麻雀,裝入袋中!”

“刑峰。”

身處宗師左側,那名先天境的年輕人立即抱拳道。

“弟子在!”

“郡中無可用之才,還是得我們劍鼎院親自出馬。”

“你隨本師一起,疾追過去。”

“也該讓那無法無天的黃口小兒,嚐嚐我劍鼎院的鋒芒。”

“呵,來炎朝鬧了事就想跑?他死定了!”

“謹遵師命!”

說罷,兩人瞬間消失於原地。

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但是那股駭人的威壓,似乎沒有立刻消散。

依舊壓得眾人大汗淋漓,喘不過氣來。

沒辦法,這兩人都是炎朝劍鼎院的天才。

那位青衣宗師,更是當今陛下御前的紅人。

……

再說顧羽四人,一路馬不停蹄,火速趕到了炎朝邊陲處。

到了一片荒郊野嶺。

四人棄了馬車,朝著邊陲線遠遠望去。

只見遠處寒甲連綿,兵鋒沖天。

炎朝的軍陣嚴密而龐大。

將通往天南郡的路,圍堵得水洩不通。

炙槍凝神道。

“看來這邊已經收到了訊息,做足了準備。”

“炎朝的軍陣層層疊疊,難以闖破。”

“前方的山谷和叢林間,肯定藏進了無數暗樁眼線。”

“咱們只要一露面,軍陣便會迅速合圍。”

“屆時想要毫髮無傷闖出去,那就難如登天了。”

強闖都難,更別提還帶著兩個昏迷的拖油瓶了。

顧羽神情淡然,從懷中掏出大拇指粗細的煙花訊號筒。

這是他在進入炎朝前,鎮武衛的驍騎將軍交給他的。

顧羽將煙花訊號筒,塞到了炙槍的手中,吩咐道。

“拿著,待會你將筒子中的煙花一放。”

“咱們那邊的鎮武衛便會收到訊號,派遣大批鐵騎過來衝殺。”

“炎朝的軍陣雖然嚴密,但是在兩軍交戰之下。”

“以你的功力,只要別被軍中的強者拖住,強衝過去應當不成問題。”

“切記,衝過邊陲線後,別現出真身。”

“你就去鎮武衛的軍中營帳中,好好待著混些日子。”

“自然會有好酒好菜,招待著你。”

“至於待到什麼時候,屆時我會再傳訊息給你。”

炙槍聽得一愣。

“那顧大人你呢?不一起闖陣?!”

“莫非,你還要留在炎朝疆域內?!”

“舟城郡守府被端,炎朝一定會有高人下來。”

“多在這待一分,便多一分危險。”

顧羽卻是一笑。

“你去便是,至於我?山人自有妙計!”

炙槍雖然滿腹疑惑,但在如此緊要關頭,哪來富餘時間耽擱?

他當即點頭。

再說這位顧閻王行事,又豈是自己能參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