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倉港遭遇雍朝水師奇襲,駐守岸炮的足輕慌成一團。

眾足輕們拼了命地清潔炮管,裝填鉛彈,試圖還擊。

港口停靠的戰艦上,櫓手們也是手忙腳亂開始升起風帆。

不過。

既然是奇襲,雍朝的水師又豈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錦衣的擺渡人無孔不入,藏在東瀛的自然也有。

擺渡人早就將佐倉港的炮臺位置,以及戰艦的數量,盡數密稟給了顧羽。

濃霧當中,龐大的艦隊早早就調準好了方向。

像是猛獸發出的怒吼,向重點目標來了猛然的火力傾瀉。

這些大炮雖然精準度勉強,裝填緩慢,不過勝在數量眾多。

火力覆蓋之下,眾生平等。

無論是岸邊的炮臺,還是港口的東瀛戰艦。

都遭受了一輪又一輪飽和式的打擊。

炮臺炸燬,風帆戰艦爛沉,岸邊一片鬼哭狼嚎。

死傷慘重的足輕們,喪了膽氣,奔逃向後方的佐倉城。

試圖依靠高牆堅壁,再作抵擋。

雍朝艦隊則是迅速向港口靠攏。

在距離港口只有數丈遠時,顧羽領著一千錦衣親衛從甲板上飛衝而起。

黑壓壓一大片掠過了海面,落到港口,追殺尖叫逃竄的足輕。

在佐倉城門即將緊閉的一瞬間,顧羽拔刀。

黑漆漆的刀刃,猶如黑夜撕裂長空。

一刀把城門斬碎。

在城中的守備軍驚慌失措時,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已經衝殺了進來。

艦隊靠了港,雍朝水師迅速上了岸。

浩浩蕩蕩的大軍,直壓了過來。

整座佐倉城都是混亂不堪。

城中軍隊在群龍無首之下,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抗。

那剛和婆娘溫存完的雉刀將,出來只來得及問了一句。

“這…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隨即就被一刀劈死於天守閣的門廊前。

奇襲之下,雍朝水師猶如風捲殘雲。

眨眼間,鎮守海港的佐倉城便被順利拿下。

雍朝大軍開始清剿城中的殘軍,重鑄防線。

並以此城為防備據點。

屆時,進可攻退可守。

“獲得推演經驗點。”

平東將軍魏昭,站在高聳的天守閣上,注視著遠方。

麾下副將一臉不滿,前來稟報道。

“魏將軍,咱們那位顧先鋒,分明對兵法和戰略一竅不通。”

“卻偏偏喜歡出謀劃策,胡亂指揮。”

“依照末將的意思,如今當然是應該趁著東瀛措手不及之際。”

“我朝大軍一路高歌猛進,攻城略地,摘取奇功吶!”

“那顧先鋒卻想以此為據點,堅壁清野,據守不出!”

“這這這……這不是給對方反應時間,來調兵遣將麼?!”

“屆時,東瀛大軍勢必壓境。”

“其他港口的艦隊也會增援而至,封鎖佐倉港。”

“那我們豈不是被人兩頭包夾,成了甕中之鱉了麼?!”

“都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魏將軍,不如卸了他的……”

平東將軍魏昭的眼神,驀然變得狠厲。

他手掌拍在副將的肩膀上,瞬間壓得副將喘不過氣來。

“不知死活的蠢貨東西,閉嘴!”

“你若是想死,就自己去,別拖著本將軍下水!”

外人可能不太清楚,堂堂的一品軍侯,怎麼會忽然告老還鄉。

但魏昭還是知道一點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