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幹什麼了?’雪霽的心思被凌瀟瀟的這句話攪得一團亂麻。

她身上的衣服在之前就被凌瀟瀟撕得差不多了,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

雖然凌瀟瀟手上動作不停,卻也沒有真的越過那條線。

“師父,你可知道這千年來,我都是怎麼過來的?”凌瀟瀟右手輕撫雪霽臉頰,笑意盈盈,目中盡是嘲弄之色。

雪霽見狀,直接偏過頭,讓她的手託了個空。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睜眼看凌瀟瀟。

“呵呵呵,師父你又鬧什麼脾氣?”凌瀟瀟起身,屈膝坐在雪霽大腿上,雙手將雪霽的手壓在床上,畫面令人浮想聯翩。

感受到對方的重量,雪霽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讓凌瀟瀟十分得意。

“你既讓我放縱玩弄,又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作甚?”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質問。

雪霽聞言,終於睜開雙眼,直視著一臉戲謔的凌瀟瀟,凌厲的眼神是雪霽無聲的反抗。

這是雪霽的態度,是她作為自己,而不是什麼勞什子古人轉世的態度。

她是從異界歸來的賢者,是先驅者與異能部隊的戰士,是她爸媽的孩子,她沒理由讓虛無縹緲的前世情願來將她束縛。

更何況,雪霽內裡仍舊是一個男子的靈魂,她能理解回憶中的感覺,也因此對凌瀟瀟有所憐愛。

但當她從那段模糊回憶的情感衝擊中緩過來,剩下的感觸更多是憤怒與惋惜。

千年前那位心繫蒼生的女子,為了抵抗那不可名狀的大恐怖,尋遍天下,落得個一無所有。卻還要受到這白眼狼的羞辱與折磨。

即便那段回憶裡,被囚禁在小屋中的回憶已經十分殘缺,只記得鎖鏈、但仍讓雪霽感到恐懼。

連死了都要被惦記千年,這樣畸形的愛她無福消受。她甚至懷疑,前世的身子說不定都還被凌瀟瀟留著。想到這裡,雪霽冷汗更是狂飆。

‘更何況,勞資一家人這樣待你,你就這樣回報恩人?’

兩人就這麼無聲地用眼神較著勁,趴在地上的剎婭和莉莉絲感受到凝滯的氛圍,連呼吸也小心翼翼。

顯然,凌瀟瀟沒有雪霽那般耐心,見雪霽繼續冷落她,就用左手箍住雪霽的雙手,右手直直朝雪霽胸部探去。

而這一次,雪霽不再容忍她,雙手瞬間轉化為水元素掙脫對方的左手,然後抓住那不懷好意的右手手腕。

“你真覺得,我還是你的師父?”雪霽語氣冰冷,面色冷漠,不復之前柔弱。

凌瀟瀟聞言,笑容一滯,強作鎮定道:“師父莫開玩笑,明明都想起了,還喚我作瀟兒。此刻竟想作那無賴之舉搪塞過去?”

她雖然努力維持著胸有成竹的樣子,但那緊握的手卻將那一絲不安暴露出來。

雪霽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細節,臉上浮現出自信的微笑。此刻,她們之間的攻守已經反轉。

“即便我與你那可憐師尊有所關聯,但那對我來說也只是前塵往事。”雪霽本以為自己已經狠下心來,但話說出口,心臟卻隱隱作痛。

凌瀟瀟更是失態,慌忙從雪霽身上起身,眼神顫抖,呼吸紊亂,恐懼已經無法掩飾。

雪霽再要開口,失態的她竟不住搖頭,噙著淚的雙眼似在懇求,泛紅的眼角此刻是如此惹人憐愛。

雪霽閉上眼,回想起剛才所受到的暴行,用那窒息的感覺將心中的憐憫壓下,藉著起身的功夫抹掉眼角的淚。

“我的父母先前還照顧過你,我是他們的孩子。我也是異界歸來的賢者,是戰士與先驅者。甚至還是一個學生。”

雪霽頓了頓,說道:“我想問你,哪一個是你的師尊?”

剛剛起身的剎婭和莉莉絲被雪霽現在冰冷的語氣嚇到,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