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就是從那天開始,整個濰縣就沒再下過一滴雨。

“能不能請村長帶我們去那座墳地看看?”

黎汀聽村長說完之後開口詢問。

“啊?為啥啊?不會真是盧國慶他兒媳婦鬧得事吧?”

村長一聽他這要求大驚,也顧不得旁邊有沒有警察了“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不由自主拔高兩個度道。

兩名警官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齊齊抬頭看著他,眼裡滿是不贊同的神色。

黎汀幾人沒人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堅定的眼神看得村長心裡一個咯噔。

“那,那晚上去行不?現在這天氣也太熱了,出去一下那不得中暑了啊?”

村長猶豫過後開口。

眾人點頭同意,很快就到了半下午,村長張羅了晚飯,眾人吃過之後天已經全黑了下來,但是空氣中的溫度卻沒有下降。

臨出門前謝箏將一張清涼符打入了村長體內。

他拿著一把蒲扇在前面帶路,一直出了村,七拐八拐的往山上走。

“你們這兒還是土葬?”

賀朝張口問道。

因為路越走越偏僻,附近也不像是有什麼陵園之類的地方。

爬山的運動量已經是氣喘吁吁,加上空氣中灼熱的溫度他額頭上已經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滲出,手裡的扇子也不停的揮舞。

“是…是啊,我們這裡是農村,舊觀念重,沒人願意火化,按他們的話來說,人都死了還死無全屍,死後還要被火燒那簡直不得安寧,古話說入土為安,那死者為大,所以對於這種事大部分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村長說的很現實。

國家要求火化是為了環境考慮,可是華國人千百年來的觀念就是落葉歸根,入土為安,死者要是連一具全屍都沒有還算什麼入土為安?

眾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山上爬,很快就到了盧國慶兒媳婦的墓地。

“這一片兒是盧國慶家的祖墳,他兒媳婦兒就埋在那裡。”

村長用周圍一片漆黑,手電光也無法在黑暗中透出更多的光明手電晃了晃四周的區域,裡面大大小小的墳墓有十幾處,最後將手電光打在了一座新墳上面。

手電光將墳碑映得慘白一片,但光源無法照亮更深處的黑暗,襯得現在的氣氛多少有些詭異恐怖。

村長一開始嘰裡呱啦的說話,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說話和帶路上,沒多大功夫注意周圍的環境,現在一到地方再看看四周的環境心裡多少有點毛毛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哇……”

“哇……”

微風吹過帶起一股熱浪,樹上的烏鴉被突然出現的人類所驚發出淒厲的啼鳴,扇動著翅膀往遠處飛去。

村長和小王小蔡兩位警察只感覺墳地附近的溫度比其他地方要低一些,但看不出其他問題。

而落在謝箏等人眼中,那哪裡是溫度低一些,盧家祖墳中的陰氣都濃得化不開了,一股怨氣沖天而起,籠罩住了整個墳地。

眾人走到新墳面前,墓碑上清楚得刻著“亡妻蔣蘭芳之墓”。

由於蔣蘭芳去世的時候沒有子女,墓碑上就只有她丈夫盧裕昌的名字。

根據瞭解,蔣蘭芳是意外去世,至於是什麼意外盧國慶他們家不肯說。

蔣蘭芳孃家父母已經去世,在世的只有一個弟弟已經成家,兩家來往並不多,得知她去世的訊息之後也因為身處外地只用微信賺了錢給盧裕昌並沒親自來送殯。

那些濃郁的陰氣來源就是蔣蘭芳的墳墓。

落在眾人眼中,就是一團漆黑的陰煞之氣將她的墳墓團團罩住,黑霧裡面鬼臉浮動,時不時衝著幾人嘶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