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發邊域禍亂,父王您就不會有事!”

“他明明有能力組織中原各路勢力和妖魔血拼,將妖魔驅逐出境,卻為了穩固大衍皇室之權,削弱藩王之力而坐視不管。”

“名聲!權力!財富!都讓他們奪去,而我們付出所有,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他早就對夜梟王滿腔怨恨。

不僅是他,軍中諸多將士也早已不滿,只是形勢所迫,強權之下,無人敢言罷了。

“他也是為了大衍,沒有夜梟王,天下局勢只會崩的更快,黎民百姓會更苦。”

蕭淵嘆道,“烈兒,我們不能只看他人之過,無視他人之功。”

“您就是這樣!永遠都為別人著想!永遠都將天下大義放在第一位!”

蕭烈雙拳緊攥,“既是為了天下,那我坐上那皇帝之位不就好了?”

若他來當皇帝,不比那狗屁皇子李承煦強一萬倍?!

一個鄉野村夫都能坐。

他憑什麼坐不得?

“你啊。”

看著兒子義憤填膺,怒髮衝冠的模樣,蕭淵似乎預見了未來的結局。

皇帝如果那麼好當,大衍又如何維續千年?恐怕早就亡了!

妖魔禍亂的天下,需要一個掌舵者。

它可以不是大衍。

以當下形勢來看,它又只能是大衍。

“為父很快就走了,無法左右你的想法。”

蕭淵叮囑,“但你記住,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他沒有再將自己的意志加在兒子身上。

他忠於大衍,是祖輩所傳,是和平年代的耳濡目染,言傳身教。

兒子和他不同,經歷了戰爭苦難,見過鮮血,領會過皇室的殘酷與狠辣,註定難以再‘忠心’。

“這是滄瀾軍的虎符,烈兒,現在我正式把它交給你。”

蕭淵將虎符放在蕭烈手心,一雙大手包裹著兒子的手掌緩緩合攏,“從今往後,你就是滄瀾域的新王。”

“我——”

蕭烈心情忐忑,曾經每天都幻想超越父親的他,此刻似見到了一座遮風擋雨的大山轟然倒塌。

山外的世界並不是那麼美好,反而讓他覺得壓抑。

天高不能任鳥飛,海闊亦不能任魚遊。

“不要懷疑自己,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烈兒,一定可以的。”

滄瀾王的氣息越來越弱。

臨終一刻,他讓一雙兒女都出去等待,只留下第九宮主在營帳中。

“阿孃。”

蕭淵虛弱地喊了一聲。

“嗯。”

這也是第九宮主第一次應了‘阿孃’這個稱呼,她知道自己不該怨恨蕭淵。

即使沒有蕭淵,問心蠱在身,當初她的女兒還是會離開。

“我死後,請您立即帶走沁兒。”

蕭淵道:“軍中不太平了,烈兒有他必須要走的路,但沁兒可以遠去,不必趟這渾水。”

……

:()南疆煉蠱三十載,世人敬我如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