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徐武陽駕車在惡劣的環境中疾馳了七八個小時,車窗外風雨肆虐,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上,模糊了視線,狂風呼嘯著試圖將車子掀翻,他緊握著方向盤,雙眼佈滿血絲,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一刻也不敢鬆懈。

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他整個人已經疲倦到了極點,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連步子都邁不穩。

一進屋,他徑直朝臥室走去,鞋子也來不及脫,直接倒在床上,瞬間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一覺,徐武陽睡得格外香甜,在夢中,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緩緩浮現 —— 是琴仙。可再仔細一瞧,那面容分明就是自己的母親。

往昔母親總是一臉病容,憔悴消瘦,如今卻如琴仙般溫婉動人,肌膚似雪,眼眸含星。她看向徐武陽的目光中,比琴仙更多了一份血濃於水的親密,徐武陽滿心篤定,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母親。

“武陽,時間不多了……你父親……” 母親嘴唇輕啟,聲音輕柔卻透著焦急。

徐武陽一怔,急切地想要聽清,他向前一步,喊道:“媽,您說什麼?時間不多了,怎麼回事?父親怎麼了?”

母親的身影卻似有些縹緲,她抬手,手指指向徐武陽的手腕,又開口:“記得…… 手鐲……” 話語剛落,聲音便漸漸消散,如同風中殘燭。

徐武陽心急如焚,伸手想要抓住母親,卻撲了個空,他猛地驚醒,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神中還有未散盡的慌亂與迷茫。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家中的臥室。

不知道是因為是夢還是因為禁止的原因,母親說的話徐武陽聽的斷斷續續的,關鍵地方總是無法聽清。

窗外,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徐武陽扭頭看向窗外,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他揉了揉腦袋,起身走到窗邊,寒意瞬間透過窗戶的縫隙鑽了進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鬼天氣,怎麼這麼冷。” 徐武陽喃喃自語道。

他瞧了一眼牆上的日曆,才九月而已。往年這個時候,正是秋高氣爽,陽光明媚,人們穿著短袖短褲,在街上悠閒地溜達,恨不得把膀子都露出來散熱,可如今,屋內的溫度低得讓人受不了。

徐武陽走到溫度計前,定睛一看,居然才 12 度。

他皺了皺眉,心想:這室內都這麼冷,室外還不知道凍成啥樣了。想到這兒,他趕忙翻箱倒櫃,找出一件厚實的外套穿上,身體這才暖和了些許。

“墨宇那傢伙,不知道有沒有厚衣服穿,可別凍著了。”

徐武陽唸叨著,又埋頭在櫃子裡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他找出幾套秋衣褲、毛衣和羽絨服,用袋子裝好,便匆匆出了門,朝墨宇家走去。

到了墨宇家門口,徐武陽如同往日一樣,打電話讓墨宇開門。

門開了,墨宇探出頭來,看到徐武陽疲倦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即打趣道:“喲,武陽哥,你昨晚是做賊去了嗎?”

徐武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少廢話,快把這些穿上,這天冷得邪乎。” 說著,把衣服袋子遞過去。

墨宇接過袋子,往裡瞅了瞅,驚訝道:“還真是,我都在家裹著被子了,沒想到你還惦記著我。謝了啊!”

徐武陽走進屋,拍了拍身上的水珠,說道:“對了,我跟你說個事兒。我之前和張諾談了筆交易,用商鋪換了一些電池,你這裡要是沒有電了就和我聯絡。對了,你看看咱哪間商鋪合適,到時候交易給他。他遊戲id叫糯米粥。”

墨宇一聽,皺了皺眉:“鋪子大多都在你的名下,我這邊不知道能不能交易。”

徐武陽搓了搓手,說道:“你到時候去建房吏看看可以不,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