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汪月很積極的沒有賴床,時間一到就去往昨天的巷子裡了。

下樓經過客廳中央的大水池時,看到小鮫人正浮在水面睡覺。

睡著的小鮫人乖乖的,就像被池水託舉而出的精靈一般靜靜的飄在水面上。

這一幕有種說不出的純潔、唯美……

汪月並未多看,而是走到客廳另一邊的阿桂的窩前。

哎呀。

這大饞老虎睡覺時嘴裡還叼著一塊凍幹。

汪月手下輕輕一用力,就把牙齒下的凍幹拽了出來,擱在了一旁的地上。

她憐愛的摸了摸還在窩裡打鼾的老虎,語重心長的嘆氣。

阿桂,你可別過著過著就跑去當舔狗了。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最後又拽著阿桂的耳朵,也不管對方還沉浸在睡夢中,直接湊上去小聲囑咐。

睡夢中的老虎察覺到了耳朵上的癢意,直接翻了個身子想把耳朵上的東西趕走。

被嫌棄了?

汪月啼笑皆非,輕輕的給了它一巴掌,站起身離開了。

等到汪月走了出去要重新關上大門時,水裡的生物這才側過了腦袋,陽光透過敞開的大門正好落在他的臉上。

鮫人黑色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門縫,它越來越窄,直到最後一道陽光也從他的臉上滅掉。

聽到大門關上的“咔啪”一聲,他悄無聲息動了動脖子,重新仰躺回水面上。

汪月和汪麝山成功在小巷子裡匯合,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後就去了張啟山的府邸。

汪月和他趴在牆頭上往下看去。

整個府邸的每條路上都有親兵守衛,而且大大小小有上百個房間,著實是不好找。

汪月頭疼的看著下面站崗計程車兵。

“那個,你知道哪個是他的辦公室和臥房嗎?”

汪麝山一愣,顯然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真是大意了。

他苦澀一笑,衝著汪月搖搖頭。

汪月沒聽到回答,扭頭看去就見身旁的汪麝山一臉尷尬與歉意。

???

“什麼,別告訴我你昨天連點都沒踩?!”

汪月無語了。

不是啊大哥,這麼不專業的嗎?

我看你昨天商量計策時挺運籌帷幄、乾脆利落的呀。

她真的很想伸出手,用力搖晃眼前之人的肩膀,看看他腦子裡到底是什麼?

目前為止見到的兩個張家人,小官不必說,永遠是靠譜的代名詞。

張海客雖然性格毛躁了一點,但面對事情也是毫不含糊的。

怎麼現在這個就這樣了呢?

難道就是因為在張家能力太不出眾了,才跑去汪家的嗎?

汪月(並不)隱晦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不時看著他的臉嘆息,直覺自己發現了真相。

唉,以後還是讓小官他們訓練後再讓他幹活吧。

這是汪月第一次對自己以貌取人的挑選人才方式產生了質疑。

汪麝山看到面前的汪家人在聽到自己沒踩好點的一系列動作後,不知為何背後又無端地冒出一層寒意。

他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件事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了。

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看著汪月,語氣裡全是誠懇。

“要不你先離開吧,我先自己探探路,然後明天再一起行動。”

說完,他瞄準下面幾個守衛向別處看的時機,撐著身子就要跳進去。

汪月一驚,連忙也翻了進來。

落地後,兩人敏捷的滾到了一排灌木叢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