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春,外面空氣裡的溫度還是很冷。

汪月躺在自己在種花家的巨大休息室裡聽唱片。

昏昏沉沉間,一股寒風突然入侵。

汪月不悅的皺了皺眉。

睜開眼看向窗戶。

只見一個身影像個壁虎一樣堂而皇之的翻了進來。

陳皮進屋後就立馬關死了窗戶。

然後脫下帶著涼意的外套才湊了上來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汪月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你怎麼過來了?”

實在不怪汪月會這樣問。

自從武漢回到長沙。

除了第一天,陳皮再也沒踏進過這種花家一步。

要不是每次出去都會正好被他攔著說話,汪月都以為他這是討厭自己了呢。

陳皮嚥下嘴裡的熱水,突然躬下身子。

在汪月耳邊說:“我拜二月紅為師了。”

熱氣噴在耳邊癢癢的。

汪月揉著耳朵。

她看了看面前放大版的陳皮,確實穿的衣服好了好幾個檔次。

然後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wow,你好棒棒呀!”

說完還乖巧的鼓了鼓掌。

陳皮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直起了身子,非常自信的說。

“很快我就會超過他,最後打敗你。”

汪月嘴角抽搐。

大哥,你是想讓我為了你打敗我而歡呼嗎?

(???)

汪月衝他翻了翻白眼,轉了個方向趴著。

陳皮突然說:“翻白眼不雅觀。”

汪月:excel ?

陳皮:“我師傅說的。”

懂了,一定是陳皮今天衝二月紅翻他的死魚眼然後被教訓了。

汪月娃娃音陰陽怪氣:“沒想到你這麼聽你師父的話呀陳皮~”

陳皮:“他說的不對,你想翻就翻。”

……

汪月: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突然,一張票出現在汪月的眼前。

“這是下午梨園的票,我請你看。”

陳皮聲音聽起來有些彆扭。

“行。”

汪月接過票,壓在了袖子裡。

“你在梨園門口等我就行。”

陳皮本來是想著下午來接汪月,但是這樣也可以。

就同意了。

他又要翻窗戶走。

汪月突然叫住他:“別告訴二月紅我的身份。”

“哦。”

陳皮也不想為什麼就直接答應了。

然後身影消失在了屋子裡。

汪月又打了個哈欠,接著小睡。

唉,春天就是容易犯困。

……

午睡完已經三點多了。

汪月強迫自己起床。

揉了揉眼,進了洗手間開始打理自己。

汪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

嘿嘿嘿,我果然連剛睡醒都是好看的!

洗了把臉,挖了一勺雪花膏均勻的塗在臉上。

哇,好軟好軟,好嫩好嫩。

她自己都不捨的鬆手了。

然後,心神一動。

她瞬間就回到了自己望舒公館的衣帽間。

換上了一套符合大小姐氣質的精緻小套裝,站在巨大全身鏡前滿意的照了照,就下樓了。

“嘶。”

外面的風可真大啊。

剛踏出大門汪月的頭髮就被料峭的寒風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