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漁船,春四翻出了一個瓦罐。

這是她娘攢了一個秋天的銅文,她不捨的倒了出來,查也不查直接就推給了陳皮。

陳皮皺眉看著面前的一大堆錢,皺眉說:“我只要100文只殺1個人。”

春四的臉色瞬間慘敗。

汪月看到,連忙握住了她的手,看著陳皮說:“她只僱你殺黃葵老大,”說著從自己懷裡摸出一根金條,“剩下的人我再下一單,成不成?”

汪月知道,陳皮絕對不會拒絕。

果不其然,陳皮目光火熱的盯著那一堆銅錢,迫不及待的從中數出100文。

他激動的渾身發抖,數了好幾次才數明白。

“幹了!哈哈哈老子的榮華富貴就要來了!”笑的很是猖狂。

汪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懂他為什麼這麼激動,還是把金條塞到他的手裡。

收了錢,陳皮就要行動了。

在他心裡,他必須得先殺了春四的才能再殺汪月的,這樣才算圓滿。

汪月也由著他,說了一句:“你儘管去,我幫你看著別人。”

陳皮看著她,那雙陰沉的眼眸盯著面前的女孩,良久,陳皮笑了出來,還是帶著一絲陰惻惻的感覺。

“好啊。”陳皮選擇等明天太陽剛出來就潛進黃葵的院子裡,快刀殺人。

儘管他平常都自動斷開大腦連結,但是對於殺人,陳皮是屬於動腦子的那類人,他是天生的劊子手。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陳皮就衝進了帶著寒意的空氣。

汪月和抱著春申的春四一起,慢慢的跟在陳皮身後。

看著他毫不懼冷的就跳進了冰涼刺骨的江水中。

黃葵的大本營就是由許多艘小船組成的一片地方,中間圍著一艘大船,那就是黃葵老大的居所。

陳皮收斂氣息,在水中小心翼翼的遊著。

他必須在所有人醒之前下手,才最有可能一舉殺死黃葵老大。

汪月站在岸邊看著,悄悄施展了個小法術,讓陳皮進入半隱身狀態。

一個木筏搖搖晃晃的飄了過來。

汪月拉著春四就站了上去。

木筏又搖搖晃晃的往大船那邊駛去了。

陳皮靠近了大船,攀著船身就翻到了甲板上。

他掏出背後的九爪鉤吊在手上,試探著往前走。

他直接就找上了最大的那個房間,小心的撬開門,一進去九爪勾就準確的甩到了床上的凸起處。

陳皮面上一喜,手上力道一收,被子就被撤飛了。

他上前檢視,只見一箇中年男人腦袋上頂著幾條深可見骨的傷口躺在床上,那是九爪鉤的傷痕。

陳皮心中升起了一股暢快和自得。

什麼黃葵老大,不還是這麼輕易就死在自己的九爪鉤下。

成功殺了人,他暢快無比,拿出汪月給的金條上下打量稀罕個沒完。

喜七那傢伙說的果然沒錯,只要開張自己的富貴榮華就來了。

瞧瞧,這不就是嗎。

他收好金條,掏出腰後的菠蘿刀,開始一屋一屋一床一床的收割性命。

足足殺了半個時辰,他手都酸了才把黃葵幫內的所有人都給殺了。

他看著自己被血浸的透透的袖子,第一次覺得殺人沒意思,有些後悔自己沒把衣服袖子挽上去。

汪月和春四姐弟就在大船旁的木筏上靜靜看著。

看著陳皮帶著帶血的九爪勾下了大船,然後又拿著一把菠蘿刀在小船上進進出出。

看著周圍逐漸被船中滲出的鮮血染紅的水面,春四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爹!娘!我給你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