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局見老大馬上就要發威,他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對張弛喊道:“張弛,快,控制住老大。”接著他馬上對陳敬說道:“陳......陳先生,請冷靜!”謝頂官員被陳敬那一句你找死驚得目瞪口呆,反應了一會兒,才抬起手指著陳敬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張弛見馮局滿臉都是焦急和擔心,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把老大抓住,抱在懷裡,老大抬頭看了他一眼,稍微安穩了一些,卻仍然怒目圓睜,嘴裡輕輕地咔咔了兩聲,盯著謝頂官員看,張弛低頭撫弄著老大,故意不再看向馮局,偶爾抬起眼睛,看一下對面謝頂官員身旁其他人的舉動,此刻陳敬的左右兩邊臉上紅白分明格外刺眼,他見謝頂官員用手指著他,不怒反笑,喝道:“我說你找死!”話音未落,原地一跳,人已經上到了會議桌上,接著一個跨步,就到了謝頂官員面前,一哈腰,右手就向他的脖子抓去。

馮局站在謝頂官員身旁,急忙伸手想要攔住陳敬的手,陳敬左手按在馮局伸過來的胳膊上,借勢向後一推,馮局一個踉蹌,身子向後退去,這麼一耽誤,坐在謝頂官員身旁的幾個人便都撲了過來,想要攔住陳敬,陳敬說了一句:“來得好!”,縮回抓向謝頂官員脖子的右手,一翻手腕,便握住一個人推在他胸前的那隻手的手腕,那人瞬間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被陳敬抓住的手,一層冰花亮晶晶地在他的手背上出現,整條胳膊已經沒了知覺。

怒火中燒的陳敬早已看見這人身穿一身警服,便沒再下狠手,鬆開他的手腕後,左右兩手連抓帶打,幾個衝在前面的人都捂著自己的胳膊向後退去,陳敬從會議桌上跳下去,正好站在已經趁機退到後面背靠著牆站立的謝頂官員身前,他嘲諷地看著這位官員已經凌亂不堪的髮型,緩緩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直視著對方眼神兒十分慌亂的眼睛,說道:“你找死,我成全了你?”圍在身邊的眾人個個大驚失色,有兩個穿警服的把手向腰間摸去,陳敬扭頭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可以試試!”抓著謝頂官員脖子的右手就要發力,馮局走上前,伸手抓在陳敬的右胳膊上,嘴裡說道:“不要衝動!”同時對那兩個把手伸進腰間的警察怒喝道:“出去!”兩人見馮局發火,急忙把手從腰間拿出來,互相看了一眼,走出會議室。

陳敬發覺到馮局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有些顫抖,看向自己的眼睛不被旁邊人察覺地眨了幾下,陳敬心中的念頭轉了幾轉,他衝馮局點點頭,馮局立刻收回抓著陳敬胳膊的手,陳敬盯著謝頂官員的眼睛,說道:“不要再想著打我的壞主意!”說完,把抓著他脖子的右手鬆開,轉身就走,那幾個捂著胳膊的忙閃開一條路,臉上表情複雜地看著陳敬,背靠著牆的謝頂官員面如死灰,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懷裡抱著老大的張弛看向馮局,馮局衝他點了下頭,張弛起身跟在陳敬身後走了出去,崔可行把放在會議桌上的傢伙兒都收進帆布包裡,緊跑了幾步,在走廊裡攆上二人。

走在前面的陳敬突然站住,把手向懷中伸去,拿出那面令牌,在耳邊晃了晃,猶豫了片刻,對在身邊關切地看著他的張弛搖搖頭,說道:“我是怕師父發怒,搞不好會要了那人的命。”張弛趕忙伸手從陳敬手中拿過令牌,輕輕地晃了幾下,對著令牌小聲說道:“老人家,氣大傷身,得饒人處且饒人,您可千萬別上頭。”嘴裡說著的同時,眼睛還看向陳敬,陳敬知道這話也是對他說的,搖頭不語,兩邊的臉色卻漸漸恢復了正常,張弛說完,把令牌放在耳朵邊,想要聽聽裡面的回應,玄陽道長卻一聲不吭,張弛納悶地看著陳敬,問道:“睡得這麼實嗎?”陳敬把令牌從張弛手中拿回,放回到懷裡,回頭瞅了一眼大會議室,回答張弛道:“嗯,是挺實!”崔可行站在兩人身後,十分不解地看著他們兩個,直到聽見張弛對著令牌說話,才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