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聽話呢?”拎著棍子的跛子說道:“這個小崽子找死,自己送上門兒的,我跟他客氣什麼?我這一身氣味兒,哪兒也去不了,只能找人煉著玩玩兒,順便補補。”西裝革履的道:“哥,我從“鬼見愁”那裡,知道了當年那個老道士徒弟的下落,等把他弄到手裡,讓他把老道士的秘方都交出來,給咱們除了身上的隱疾,順便除了你身上的臭味兒。”拎著棍子的跛子道: “當真?”另一個答道:“我當弟弟的騙自己的哥哥有意思嗎?”

從醫院出來的老鍾看了一下時間,親自開車,拉著瞎子、張弛和陳敬去了一家通宵營業的飯店,幾人進了一個包間裡坐定,老鍾讓服務員挑幾樣家常菜讓廚師做,先給好好新沏一壺茶送上來,不一會兒,服務員把茶水送上,張弛動手,倒了四杯茶,放在每人面前一杯,自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著老鍾和瞎子說道:“頭兒,馮局為什麼同意讓我門兩個去省廳特案處?”

老鍾雙手拿著杯子,暖著手,說道:“馮局當時因為這事兒,也挺鬧心,沒跟你們做解釋。指控你倆打人的那幾個小子,有兩個涉毒證據確鑿,已經送進了看守所,他們的涉毒案子,有人跟著辦,另外幾個,局裡的法醫化驗了好幾次他們的毛髮和血液,沒發現在身體內有毒品的殘留。局裡的技偵恢復了當晚KtV走廊裡的監控資料,他們在走廊裡調戲女孩兒的經過都很清楚,不過,咱們理虧在,陳......陳敬上去直接就動了手,雖然下手留了分寸,可那幾個細皮嫩肉的,哪禁得住,幾人的家長抓住這點,就是不撤指控,還要向上告,現在正好省廳特案處一隊出了事兒,一下子缺了兩員大將,光靠那個叫丁振武的,實在忙不過來,不過,馮局跟我聊這事兒的時候,罵了丁振武幾句,說省廳挖你們兩個,就是他找他們處長和廳長磨牙磨的。還有,帝豪地下的案子和特案處一隊隊長魏見秋還有他的徒弟一死一失蹤都有關係,咱們把帝豪地下的案子移交給省廳特案處二隊後,一直沒什麼進展,廳裡也是急眼了,就跟馮局商量了幾回。如果你們還留在市局,目前只能閒坐辦公室,馮局一咬牙,就答應了省廳讓你們先過去,不過他只答應把你們暫時借給他們。怎麼樣,我解釋的清楚了?”

瞎子見張弛和陳敬都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低頭不說話,就說道:“不是,咱們又不是見不到面了,這麼低沉幹什麼?等你們過去了,有了那個放臭屁的傢伙的線索,說不定咱們又聚到一塊兒一起辦事兒了,再說了,馮局只答應暫借,又不是把你們送給他們了,別那樣,整得我怪難受的!”張弛和陳敬互相看了看,同時舉起手裡的茶杯,向老鍾和瞎子敬了敬,酒菜上來後,四人喝得大醉而散。

凌晨,大清河南岸的那家小旅店裡,兩天前入住的那個木訥中年男子躺在自己房間裡的床上,一隻手裡拿著一部掀開後蓋的手機,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張手機卡,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把卡放進手機裡,他把手機的後蓋兒安上,手機卡塞進手機的保護套的一個夾層裡,把這部手機放進隨身帶的那個大帆布揹包,從桌上拿起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待對方接聽後,他開口道:“師叔,下山來玩兒玩兒?我給你找幾個軟和的,讓你號脈號個夠!”對方罵了一句什麼,不過很快說道:“等著,我跟我那個笨徒弟說一聲,讓他好好看家。”

張弛和陳敬宿醉之下,早上起得就有些晚,張弛正琢磨早餐弄點兒什麼來吃,手機響起,他看了一下來電號碼,對陳敬說道:“丁振武打來的!”按下接聽鍵,對方說道:“有吃的嗎?我沒吃早飯呢!沒有我順路帶過去,東郊那個陳家屯姓沈的又找我,說新廠子裡又出問題了,請咱們出馬!”張弛恨他亂跟他們廳長磨牙挖人,說道:“不去!”在旁邊支稜著耳朵聽的陳敬喊道:“帶幾屜酸菜豬肉餡兒的包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