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搖了搖頭,揚·馬雷克也做了一個同樣的表情,攤開雙手,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抓住陳敬的肩膀,拽著他進了房間,指了指一個椅子讓他坐下,陳敬既來之則安之,坐下後好奇地看了一圈房間裡的擺設,又把目光放在揚·馬雷克身上,只見這個西洋人從椅子旁的一臺機器上取出一個連著線的東西,先在機器上擺弄了一下,似乎開啟了某個開關,機器上的一塊玻璃亮了起來,然後來到他身邊,不由分說地抓起他的右手,把連著線的那個小東西套在他的食指上,他感覺食指一痛,好像有針扎進了食指的指尖,那個西洋人回到機器前,眼睛盯著那塊玻璃,不一會兒,玻璃上出現了很多數字和洋字碼,那個西洋人好像不相信似的,摘下眼鏡,使勁擦了擦,又馬上戴上,俯下身子,認真地又看了一遍那些數字和洋字碼,然後一屁股坐在機器前的椅子上,回過頭用一種遇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的眼神盯著他,接著馬上站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個打電話的那個小東西,擺弄幾下,放到耳邊,眼睛卻看著他,嘴裡嘰裡咕嚕說起來,應該是在和什麼人通話,最後倒是冒出了一句半生不熟的漢語,“我要翻譯,來,快。”

陳敬把套在他右手食指上的那個東西拽下去,指尖部位明顯有個出血點,他冷冷地看著這個人模鬼樣的西洋人,而對方並不介意他的眼神,只是用手指著他,嘴唇哆嗦著,問陳敬道:“你,我,藥一樣,你不死?”陳敬沒明白他的意思,順口問道:“不死?”揚·馬雷克卻以為這是陳敬對他的問題的肯定回答,更加激動,走過來抓著他的胳膊,帶著他走到牆上那個窗戶前,讓他看向隔壁房間,指著那個冷凍艙,一隻手掰著另一隻手的手指頭,數出四個,道:“四個,死。”陳敬看見了那個長圓形的被玻璃罩著的東西里面的人被白色的霧氣籠罩著,腦子裡一下子回憶起當初自己被日本軍醫折磨的情形,正要發作,身後的機器突然傳來一陣嗡鳴聲,揚·馬雷克一個箭步奔向放電腦的桌子,看向螢幕上的那組數字,其中的一組已經降到了最低處,數字也已經變紅,他急忙在鍵盤上敲打起來,電腦桌旁的那臺儀器裡的管狀瓶裡的液體一起下降,但似乎沒起作用,那組紅色的數字停留在原地再也沒有升上去,揚·馬雷克懊惱地拍了一下桌子,轉頭對陳敬說道:“再一個死。”

陳敬又看向隔壁,那個玻璃罩子反射著慘白的燈光,陳敬心底的那個小火苗一下子長高了,他邁步向門口走去,揚·馬雷克急忙站起身,想要攔住陳敬,費勁兒地說道:“你告我,為什麼?”陳敬向隔壁房間指了指,揚·馬雷克馬上明白陳敬要去隔壁房間,以為陳敬要看看冷洞艙裡的那個不幸的人後,再告訴他實驗失敗的原因,臉上便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對陳敬伸出一個oK的手勢,搶先走到門口開啟門,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急急地走向隔壁房間的門,伸手在門上按了幾個數字,揚·馬雷克伸手拉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陳敬跟在他的身後,揚·馬雷克有些急不可耐地在冷洞艙旁的一個裝置上操作了一番,呲呲幾聲響過,冷凍艙裡的氣體被抽出,玻璃罩的蓋子緩緩抬起,一股冷氣撲面而出,一箇中年女性的身體完全呈現在陳敬的眼前,只是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眼睛微睜,臉上的面板紅得如同血液要從裡面滲出。

看著這具屍體,陳敬臉色白得似乎要結冰一樣,他伸手拔下女子身上插著的幾根管子,兩手分別託在她的頸後和腿下,小心地把這具屍體抱了出來,放在地板上,然後看向揚·馬雷克,向他招招手,揚·馬雷克疑惑地看著他,但還是立刻走過來,陳敬向前一步,抬右手就抓向揚·馬雷克的脖子,揚·馬雷克一驚,急忙用左手抓住陳敬的手,陳敬猛然翻腕,反過來抓住揚·馬雷克的左手,一拉一擰,讓揚·馬雷克的手心朝上,陳敬用拇指和食中兩指扣住他的手腕,兩人掌心正反相對,陳敬的手猛地一個推抬,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