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真緒搪塞住想要繼續打聽的二哥,匆匆離開了羽田宅。

羽田秀吉站在廊下,用手中的摺扇抵住下巴,開始思考,到底是誰讓自己的妹妹動心了?

半晌之後,他轉身,回到室內,看來是時候和媽媽聯絡一下感情了。

就在赤井真緒去找羽田秀吉交心的時候,關於歌海娜半夜殺入醫療室的訊息傳遍了組織。

赤井秀一也聽到了這一訊息,他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神色,決定去看看一直躲著自己的妹妹。

還沒來到降谷零與赤井真緒住的地方,赤井秀一就看見一輛眼熟的車與他擦肩而過。

他立馬調轉方向盤,跟上了那輛車。

兩輛車不急不緩的行駛在道路上,降谷零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撇撇嘴,那輛一直跟著自己的車絲毫沒有掩飾。

他轉動方向盤,一踩油門,白色的馬自達穿行的車流當中,然而跟著太那輛車的主人的車技也很不錯,他依然穩穩地跟在後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

降谷零對那人在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換了一條偏僻的路開了過去。

赤井秀一沒有猶豫直接跟了上去,他知道波本已經發現自己,而且他本身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一直將車開到一片荒無人煙的倉庫,降谷零停下車,開啟車門,走了下去,“一直跟著我是有什麼事嗎,黑麥?”

赤井秀一也停下車,他單手插兜,靠在車門上,“只是突然好奇你要去什麼地方。”

“沒想到黑麥你也會有好奇的時候。”降谷零眼睛微眯,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雖然諸伏景光被救下了,黑麥也可能是臥底,但這不妨礙他討厭眼前這個男人,畢竟這個男人的風評和琴酒太像了,而他完全無法接受琴酒那樣的人是臥底的可能。

赤井秀一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他用手擋住風,低頭點燃了香菸,很快煙霧浮現,遮擋住了他的眉眼。

“只要是人,都會有好奇的時候。”

哼,降谷零冷哼一聲,不打算和他兜圈子,“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走了。”

看見降谷零毫不掩飾的厭惡,赤井秀一突然笑了,“說起來,波本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呢?”

“哈?”降谷零一臉無語的看著赤井秀一,眼前的這個男人跟了他這麼久不會就想和他閒聊吧?

見降谷零轉身準備走了,赤井秀一吐了一個菸圈,“要不是你一直對我不假辭色,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殺了蘇格蘭才討厭我呢。”

聽到赤井秀一提到諸伏景光,降谷零的手攥緊了,他轉頭瞪著赤井秀一,厲聲斥道:“黑麥,你是什麼意思?”

赤井秀一聳了聳肩膀,“雖然我看見蘇格蘭拿槍自殺了,但最後組織只找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不是嗎?”

降谷零簡直要氣笑了,他勾起嘴角,陰陽怪氣道:“所以因為這些事,你是在懷疑我是臥底嗎?不過比起根本沒有見到蘇格蘭的我,親眼見證他死亡的你的可能才更大啊。”

聽到波本這樣說,赤井秀一掐滅了煙,意味深長的說:“可能吧,畢竟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不是嗎?”

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是組織的任務,看來這次他沒有時間去找歌海娜了。

於是他轉身,揮揮手,開車離開了。

看著汽車的背影,降谷零陷入了思考。

黑麥在暗示什麼?

之前諸伏景光獲救,雖然沒有了解到詳細的資訊,但他懷疑不只是歌海娜,黑麥也可能是臥底,甚至黑麥和歌海娜可能是同一個機構的臥底,要不然歌海娜怎麼會那麼巧的救下諸伏景光呢?

而且他們兩個的行事風格很像。

黑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