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川收好了在天符閣二樓的所得之物,徑直下了樓。

然而就在他下到了一樓大殿,又打起十二分精神打算去闖那隱形雷符構建而成可怕符網之際,卻見那天符殿的大門傳來吱呀一聲。

抬頭一看,竟已經開啟了一道縫隙。

許平川原本已經快要踏入符網之中右腳因此又收了回來,雙目死死盯著那道大殿門縫不放起來。

片刻後,一個賊眉鼠眼,面色陰狠的中年男子便徑直從那門縫中鑽出,環視一圈後自然發現了對面階梯之上的許平川,當即便衝著他露出了一抹狠厲笑容來。

正是那煉氣十層大圓滿境界的器法門男子。

男子在開啟門縫的瞬間便已探出了神念,得知了裡面只有許平川一人的資訊,此時看著面前階梯上的許平川,就宛如看一隻待宰羔羊一般。

而許平川見此則是雙目微微一眯,不知想到了什麼,抑制住看向器法門男子身前空地的衝動,隨後一個箭步又衝上了階梯。

他並未走遠,而是停在了天符殿的二層拐角處,屏氣凝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後,只聽一聲電弧擊中某物的聲音傳來,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聲淒厲慘叫和幾道重物落地之聲。

許平川聽到這些聲音心中頓時一陣竊喜,知道那器法門男子鐵定是著了這天符堂一樓符網陷阱的道,連忙下樓一看。

卻見那器法門男子此時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整條左腿已經變成了焦黑一片,用他那把藍色飛劍杵在地面才維持著沒有倒下。

許平川見此面色一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一下竟然沒能直接解決掉這名器法門男子,而且還更加使得對方記恨上了自己,如今自己被堵在這天符殿二樓,屬實是有些進退兩難了。

“玄清觀的小子,你等著吧,等我進去了立馬就把你碎屍萬段!”

那器法門男子廢了一條左腿,心中恨極了許平川,恨不得現在就能把這個狡猾的煉氣四層小子給碎屍萬段,偏偏中間還隔著一道自己也無法看清的符網陷阱,實在是不敢再前進半步了。

許平川見對方久久沒有行動,知道對方必定也是拿這道符網陷阱沒有辦法,頓時心中稍安,暗自思索起破局之法來。

祭出青木劍隔空偷襲,倒是可以做到,只是青木劍飛行在空中之時也難免觸碰到符網陷阱,別到時候偷襲不成,反而折了法器,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對面的器法門男子沒有祭出法器來攻擊自己,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許平川思索了片刻,想到自己儲物袋中還有大量的風刃符未曾用過,便試探著從袋中取出來一張淡綠色符籙,衝著器法門男子一扔而出。

那符籙飛到一半,便自行化為了一道風刃,就算途中觸碰到了符籙陷阱也不會造成什麼阻礙,畢竟風刃可並非是實體之物。

器法門男子此時也在惡狠狠的想著如何才能解決掉已經成為甕中之鱉的許平川,想了半天卻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他們器法門中人,一身的神通倒有一大半是在他們所使的法器之上,自然是捨不得將他那些寶貝法器冒險祭出來穿越這道符網陷阱的。

結果他還沒有出手,卻看見許平川已經衝著他擲出來一枚青色符籙,符籙上的氣息看上去同此前柳成擲出的符籙一般無二。

器法門男子冷哼一聲,當即便要伸手從儲物袋中再次取出些什麼東西來提防。

結果他還未取出法器,卻突然感覺胸口處驟然傳來一陣涼意,低頭一看,一把墨色長刀便已經從他胸口處刺出,從背後將他紮了個對穿了。

“怎怎麼會”

就在他雙目之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呢喃著還想再說些什麼之際,許平川祭出的風刃便已經劃過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