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找個房間去畫符吧。”

那位名為羽汐的女子重新盤坐的大殿中央之後又見許平川似乎不知去往何處,於是指著自己身後的一排房間開口說道。

許平川聞言點了點頭。

“多謝師姐。”

說完便隨便挑了一間最近的房間走了進去,房間內空空如也,只有一個蒲團在中間擺著,許平川便徑直走向了那個蒲團處坐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剛才拿到的符筆和符紙,準備開始著手繪製符籙。

“那陸師叔的要求,是在半天之內繪製出任意一張符籙,不管是否成功,只需達到五成的完成度便可”

許平川暗自思考著。

“若我真的拿出一張完整的入門級青光罩符籙給他,會不會有些太過張揚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陷入了沉思。

殊不知,他此時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了陸師叔的神念監測之下。

那陸師叔看了許平川半響,見他遲遲沒有動手畫符,還以為他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結合著許平川說自己昨日才剛剛入門的資訊,心想多半又是個初生牛犢來這裡碰碰運氣罷了。

說不定連符筆都是第一次碰,不由得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收回了神識,不再去看。

然而就在他收回神識之後沒多久,許平川便拿起了身前的符筆,並三下五除二地畫出半張青光罩符籙來。

他雙目之中的青芒閃爍,下筆沒有絲毫猶豫,一筆快過一筆,青光罩符籙的繪製之法他早已爛熟於心,如今連那本符籙小撰都無需拿出便可自行繪製了。

畫完半張青光罩符籙之後,許平川驟然停筆,用他那雙透著淡淡翠芒的靈目打眼一掃,發現並無半分錯漏之處。

他心想如此未免太過明顯,於是乾脆撕毀了那張符紙,又取來一張,一筆一筆地繪製起來,特意在畫完幾筆正確筆畫後又添入一筆瑕疵筆畫,由於要花些心思作假,速度反而還慢了下來。

半日後,當許平川又廢棄了數張符紙,終於畫出來一張滿意之作時,那陸師叔也停下了手中的符籙繪製,重新向著下方許平川所在房間探出了神識。

只見他運起神識一掃,立馬便注意到了許平川此時手中拿著的那張被他“精心準備”出來的青光罩符籙。

“咦?竟然真被這小子畫出些東西來了?”

陸師叔原本還以為許平川肯定又是個不頂用的,早就沒抱有什麼希望了,如今見到他竟然真的繪製出一張像模像樣的符籙來,心中頓感一陣意外,趕忙集中神識探查起許平川手中的符籙。

“這是防禦型符籙青光罩?倒也還算常見繪製完成度,看起來竟有七成左右了?!”

他運起神識仔細一探,發現許平川手中那張符籙竟有七成左右的繪製完成度,雖然還有幾筆略帶瑕疵之處,但比起自己那不中用的孫女陸雲汐可好上太多了。

陸師叔見許平川繪製出了符籙卻也並沒有立即上來找他交差的意思,還在那拿著手中符紙不住地看來看去,心中頓時一陣疑惑,然而不過片刻他便恍然大悟道。

“大概是經驗尚淺,自己無法準確判斷出符籙的完成度來吧?這倒是可以理解。”

陸師叔自以為自己猜中了許平川的想法,頗為自得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殊不知許平川只是在分析自己這次繪製出來的成果是不是有露餡的可能,還想著是不是要再畫一張,爭取偽造得更完美一些,然而不等他繼續動手,卻聽一道聲音在他的耳邊憑空響起。

“許師侄,你且上來吧,你手上的符籙我已經分辨過了,已經達到了我所需水平,不必再浪費時間了。”

這陸師叔看起來倒是個心急的,見到許平川遲遲不來找他,乾脆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