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我這裡有一道殘符,缺了最後一筆,若是許師侄能夠幫我添上這一筆,這次的賭局便算你們贏了,怎麼樣?”

田師叔面帶微笑,目光在許平川和陸雲汐之間來回掃視了一下。

許平川則是面露疑慮之色,與同樣滿臉疑惑的陸雲汐對視了一眼,均是不得其解。

那田師叔說完此言,也不墨跡,就徑直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一張純白色的殘符。

許平川目力驚人,雖然相隔丈許,但還是一眼就看清了符紙上的籙文,正如田師叔所言那般缺了一筆。

但他心中仍有疑惑,想要修復殘符為何不直接去靈符堂找陸師叔,而是要費盡心思透過陸雲汐把自己找來呢?

苦思了片刻不得其解,卻聽那陸雲汐開口發問。

“許師弟,只是添一筆我們就能拿到五十靈石了,不如就上去試試?反正又不會吃虧。”

許平川心知陸雲汐說得在理,又想著此地乃是玄清觀紫雲峰上,面前的也不是什麼不知出處的陌生之人,而是玄清觀中的寶光閣閣主,是自己的師叔輩,心中頓時安定了許多。

“那好,我就試上一試吧。”

說完此言,他便迎著田師叔那始終噙著淡淡微笑的目光走上前來,到了茶桌邊上伸手接過了田師叔手上的符紙。

“咦?這是?”

方才許平川隔了點距離,只是粗略地瞟了一眼,得知到這是一張殘符,並未仔細辨別是何種符籙。

如今拿在手中仔細一端詳,當即認出了這正是自己目前已經繪製到較為熟練的風刃符,當下心中一驚。

“看來這人是存了心衝著風刃符而來,莫非?”

許平川心中已然猜出了這田師叔的大概目的,當下便也不再猶豫,取出那根殘破符筆來。

別看只是一筆,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之所以繪製符籙會如此耗時耗力,便是因為繪製籙文之時對於精準度的要求實在過於誇張。

許平川深吸口氣,雙眼中青光微微閃爍,衝著那道殘符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感覺找到了著力之處,提筆落去。

田師叔站在茶桌對面一直觀察著許平川的一舉一動,當他看到許平川雙眼之中閃爍的青芒之時頓時一陣訝然。

“原來有能夠輔助繪符的靈目神通在身,難怪陸師兄對他的天賦如此誇讚”

原來他早在陸師叔那便得知了許平川的繪符天賦,今日之事,不過是為了確認一番罷了。

陸雲汐看到許平川一拿起符筆,整個人的注意力便完全聚集到了符紙之上,彷彿進入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狀態,心想著怎麼和自己繪符之時的差異如此之大?

她目光在許平川面部和符紙之間來回掃視著,也不知在思考些什麼,等到回過神來之時便發現自己已經在咬左手拇指的指甲了

只不過一頓飯的功夫,許平川便提筆抽離了那張純白色符紙,片刻後,只見那符紙上一陣淡淡的青光閃動,一張嶄新的淡青色風刃符便新鮮出爐了。

“好!好!好!老陸說得果然不錯!靈符堂還真是收了個百年不遇的繪符天才!哈哈哈!”

說完他便不再猶豫,伸手拿起桌上那袋裝滿靈石的儲物袋,一把扔向了陸雲汐。

陸雲汐接過儲物袋頓時喜笑顏開,招呼著許平川就要離開此地,結果卻被田師叔叫住在門口。

“許師侄留步,我有筆生意想跟你談一下,不知你是否有空?”

許平川早有預料,因此並未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田師叔既然開口,他自然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於是揮手示意陸雲汐先行一步,自己留了下來。

陸雲汐雖有疑惑,但聽到田師叔是要與許平川談什麼生意,也沒有強行留下來聽的意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