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霧氣瀰漫,不一會兒三人就走散了。

謝怔正四處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突然,一聲慘叫劃破了寂靜,謝怔會心一笑,聚精會神聽了會戲。

“啊啊啊!!!”

“蘇卿師妹!你在哪裡啊!”

“我害怕啊啊啊啊啊!老子害怕啊!”

時宿的聲音已經完全走調,平日裡的英氣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恐懼。

“tmd!別過來,走開!”

伴隨著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時宿連粗口都爆了出來,聽上去他似乎正手忙腳亂地應付著什麼。

謝怔哈哈大笑,蘇卿這人真有意思,表面軟萌,內心腹黑得一批。

謝怔覺得這戲嘛,不看白不看,於是安靜的看了一會。

但沒看一會,謝怔就覺得不對勁了。

有什麼在盯著他。

但有了上次的經驗,謝怔在看不清楚的情況下也不敢貿然出手。

他抬手將靈力注入劍內,劍身先是微微震顫,緊接著綻放出一層柔和卻明亮的光芒,勉強照亮了周圍一丈之地。

光芒所及之處,樹木的輪廓清晰可見,地上的落葉與碎石也分毫畢現,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然而,那股被窺視的感覺卻愈發強烈。

謝怔蹙眉,眼神銳利如鷹,一邊緩緩轉動身體,一邊仔細觀察著四周。

突然,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若不是他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根本無法察覺。

謝怔煩了,有完沒完!

只是下一秒,一股重量落在肩膀上。那重量冰冷且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力量,彷彿瞬間要將他的血液都凍結。

謝怔想也沒想,憑藉本能猛地側身,同時手中長劍如閃電般向後揮去。

劍揮到一半,謝怔猛然滯住,好熟悉的重量。

謝怔試探喊到:“老婆?”

聲音裡帶著一絲猶疑,卻又滿是期待。

寧華西冷哼一聲,不搭理。

嚇不到這個狗登西啊,真可惜!

寧華西利落跳下謝怔肩膀,在起跳的瞬間還用小爪子啪的扇了謝怔一爪子。

疼痛不大,侮辱性極強(寧華西自認為的)。

謝怔只感覺他被老婆摸臉了,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自家老婆又想摸他臉了。

謝怔臉皮極厚。

他無奈地笑了笑,剛想伸手去抓這隻小機靈鬼,寧華西卻早已蹦到了地上,在落葉間左躲右閃,不讓謝怔抓到。

“老婆,你想摸我臉那就光明正大的摸,老公讓你摸。”

寧華西小耳朵氣得一抖一抖的,這個不要臉的狗登西!

臉皮極厚!

寧華西終於說話了。

“狗登西!誰想摸你臉,臭流氓!”

它那黑豆般的小眼睛瞪得溜圓,腮幫子也氣鼓鼓的,明顯被氣狠了。

一溜煙轉身跑了,他尋著肖峰的氣味找到人去要安慰了。

小倉鼠“吱吱吱”叫著,瘋狂控訴謝怔的行為。

肖峰聽得一臉氣憤,他雙眼圓睜,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的肌肉都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豈有此理!”肖峰猛地一跺腳,大聲說道,“我去宰了他!”

寧華西趕忙叫住人,扭扭捏捏,“師尊,那……那倒不用……他罪不至死涅。”

小身子在肖峰肩頭不安地扭動著,聲音也怯生生的,原本黑豆般的眼睛此時更是水汪汪的,像是藏著無盡的小心思。

“我從他哪裡坑了那麼多法器,他都沒猶豫,人還是沒有那麼差的……”

寧華西一邊說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