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罰。

交完彩珠後是珠奴最輕快的日子,他們可以放鬆些許時光,街道上比往常熱鬧多了。

啾,啾,啾。

聚集地外土坡上有一大宅院,院中金絲鳥籠,籠內一隻姿態優美的金絲雀在木棍上左顧右盼,蹦蹦跳跳。

鳥籠旁站著一位身穿錦服,面若枯槁的鷹鉤鼻老者,老者伸著手指在籠外不住逗鳥。

院外忽然進來一老僕,直奔錦服老者而來,他腳步急促,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老僕走到錦服老者身旁,自袖中取出一隻白色紙鶴,附耳低聲說道:“老爺,主島來訊息了,大管事新命令,天風商會又定了一批彩珠,庫裡存貨不夠,大管事讓咱們準備準備,再送一批。”

“嗯。”錦服老者眉頭皺了皺,接過紙鶴,低念一段秘訣後,紙鶴無風自燃,一道威嚴中年聲在他耳邊響起,內容和老僕所說相差無幾。

“前些天剛交了一批彩珠,大管事催促咱們再交一批,這幫珠奴剛得閒下來,知道了怕是要鬧啊。”老僕在一旁發起來牢騷。

“無妨,有老夫坐鎮,還能反了他們不成,叫人五,人六過來,召集人手,準備下發通知,務必要在一月內湊齊一萬顆彩珠。”錦袍老者雙目微闔,冷冷說道。

,!

“是,人五,人六快快備轎,老爺要出行。”老僕向院外大喝一聲,

“是!”

“”

一片回應聲在院外響起。

這位錦服老者便是此島的駐守仙師,丁仙師,真乃島上土皇帝也,掌握著島上數千珠奴的生殺大權。

“麥芽糖,麥芽糖,又甜又好吃的麥芽糖,一點不沾牙呦”

“燒餅,燒餅,剛出爐的燒餅”

“冰糖葫蘆,脆脆的山藥,酸甜可口的山楂,只要五文錢一串”

熱鬧喧囂的街道上,珠奴們如同過年一般,穿上最乾淨的衣服,在街上游逛,人人臉上都洋溢著自由歡快的笑容。

一頂造型華麗的轎子向聚集地街道平穩前行,上百名持刀僕人跟在轎後,轎前兩名身材粗壯的惡漢開路。

“丁仙師下山了!”街道口的路人看到轎子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小聲喊道。

“什麼,丁仙師來了,快跑。”

“丁仙師來了”

街道集市雞飛狗跳,人人奔走相告,紛紛躲回自家屋內,熱鬧的街道轉眼空蕩下來,只剩滿地的爛菜葉子和幾隻破竹筐。

轎子來到集市路口,轎中傳來老者淡然之聲。

“人五,人六,帶隊挨家挨戶通知,這次按人頭分配,務必湊齊一萬枚彩珠。”

“是!”“是!”

轎前兩名青衿惡漢抱拳領命,帶著手下沿著街道散開了。

砰!砰!砰!

“開門,開門,開門。”

“快點開門!”

各家各戶珠奴院外響起了劇烈敲門聲,有些破門板甚至被直接敲爛。

吱嘎,院門開啟,老漢滿臉阿諛之色。“五大人,什麼風把您吹來。”

“少廢話,王二,你家三口人,每人二十顆彩珠,限時一個月內湊齊,若是湊不齊,我這長鞭早就飢渴難耐了!”惡漢獰笑一聲,手中鐵鞭凌空一甩,呼啦一聲尖嘯,鞭尾在地上狠狠打出一個小坑。

泥土地都被打出小坑,若是打在人身上,輕則皮開肉綻,重則骨斷筋離。

老漢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小聲爭辯道。“五大人,這不剛交了彩珠沒幾天,現在近海彩蚌快被採光了,能否通融一下。”“再說吾兒六歲尚小,下海採蚌時也幫不上忙,能否把他除了去。”

“以前不是每家交三十顆就夠了,這漲的也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