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作祖,瀟灑飄逸,沒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察覺到自己踏上了一條修行之路,劉毅毫不猶豫的將銀鐧舞得更快。

不過幾息,眾人便見煙塵圍成龍捲,將劉毅包在其內,偏偏他們卻察覺不到一絲風。

“是了!這就是撼地嘶風鐧!”

水溶以拳擊掌,神色激動,甚至有些漲紅,

“聚風逐塵,撼天動地,毅兄弟的鐧法已然是登堂入室了!”

“王爺,您見過這鐧法?”

賈赦心頭一動,笑著問道。

見眾人看向自己,水溶下意識的解釋道:

“當年我私自投軍時曾遠遠見過雍國公演練武藝,與現在一般無二,不過,”

水溶劍眉微挑,不解道:

“我記著雍國公鐧法厚重若山嶽,毅兄弟的卻是飄逸似清風,這……”

“這有什麼怪的。”

牛繼宗突然開口,黑臉上滿是笑意,

“千人千面,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雍國公老成持重,鐧法自然穩如泰山,小太保年輕氣盛,當然是疾風驟雨了!”

“是極是極。”

賈政接過話茬,一捋長髯,腦袋微晃,似是酸儒讀書一般,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這師父和弟子同源不同道,韓昌黎有言: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一種鐧法打出兩種勢,也不甚奇怪!”

眾人聽賈政又是引經據典,又是掉書摘句,一時間心有慼慼,暗下緋復,見狀,水溶連忙出來打圓場,

“存周世兄所言極是,倒是我多想了。”

賈政有心接著多說,卻忽聽得一聲虎嘯,心頭狠狠顫了顫,下意識扭頭一看,只見一三丈高五丈長的白虎正仰天嘶吼,

“這!”

除卻牛承業,其餘眾人俱是驚得目瞪口呆,戲文里老說什麼白虎下凡,聽者只當是胡謅,如今切切實實的見到,除卻驚詫之外,倒也有了三分畏懼,三分慶幸。

不過這白虎只是出現了幾息便迎風消散,眾人想要再細看卻是不能,這下,悵然若失之感頓生心頭,也沒了聊天的心思,只死死盯著。

不提眾人心思雜亂,劉毅倒是痛快不已,方才一通演練,他的心跳頻率慢了近一半,脈動速度則是快了兩倍,銀虎氣浪不自覺的使出,而後竟是聚成白虎虛影。

要知道,氣浪雖然被劉毅掌握,可也不是隨意就能用出來的,原作裡需要保持刀刃轉動在每分鐘一千轉以上,才能和空氣共振發出氣浪,本質上說,氣浪就是風刃,不過有著各種不可思議的效果。

平日裡,劉毅以心臟為動力,血液和經脈作為刀刃,軀體則是車身,借血液、經脈、骨髓的震動模擬刀刃旋轉,從而發出氣浪。

這樣明顯不符合邏輯的事情雖然發生,但它不是無根之水,憑空而來,與劉毅的心臟、經脈、骨髓的承受能力息息相關,所以才會在上次衝陣時力竭。

現下作為動力的心臟跳動頻率下降,而刀刃轉動速度卻變快,這叫什麼?這叫小馬拉……不對,是事半功倍。

所以虎嘯天這種極考驗技巧的招式,才會被隨手用了出來。

“原來這才是修行的開啟方式!”

心跳減緩,最大的益處就是身體素質的提升,劉毅能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軀體比之前更加強橫,似乎刀槍不入?

“武藝和氣浪結合,我這叫什麼?武夫?煉體?”

劉毅甩去思緒,瞥見眾人那畏懼、貪婪、敬畏……種種情思交雜的臉色,心下一嘆,暗道這次可是裝了個大的。

“不過迅哥兒說過,裝就要裝到底,不然很容易拉坨大的!”

打定主意,劉毅忽然收功,打了個呼哨,玉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