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秉忠,作為太監他已經走到了頭,體面,權利,什麼都有了,唯一的念想就是錢財。

“放哪兒吧。”

文雍帝甩了甩髮酸的手腕,而後又是埋頭批起奏摺,說實話,他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只是實在愛自家髮妻,這才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愛吃甜的。

夏秉忠作為潛邸老人,自是知道這個秘密,便小聲解釋道:

“娘娘沒放糖霜。”

“哦?”

文雍帝龍眉一挑,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過來。

一口桂花蓮子羹下肚,文雍帝搖了搖頭,無滋無味,還不如甜的,

“不過如此冬日深夜,這樣一碗羹倒也不錯。”

三兩下喝完手中羹湯,文雍帝又是拿起了毛筆,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陛下,這……”

夏秉忠聽得仔細,這種動靜根本不是小太監過來報信,更像是野貓發出的。

“這皇宮的貓都有專人管理,過得比人都舒坦,怎會大半夜跑到尚書房這邊?”

夏秉忠想到一種可能,連忙低頭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夏大伴,去把門開啟。”

“是。”

夏秉忠小心翼翼的開啟大門,門外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正疑惑時,一名黑衣人忽然出現在了屋內。

“夏大伴,把門關上。”

“是。”

屋內,文雍帝瞧著地上的黑衣人,臉色肅穆,沉聲道:

“崇侯關出了什麼事?”

那黑衣人也不答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個上鎖的錦盒,看到這錦盒,文雍帝猛的站起身子,顧不得宮中禮儀,自己接過了那錦盒。

“陛下,這……”

夏秉忠心中一緊,要知道他這個太監的作用就是替皇帝試錯,這錦盒若是有什麼機關,那他也不用活了。

文雍帝沒有搭理夏秉忠,而是解下腰間的龍紋玉佩,又在龍紋的眼睛上按了一下,咔嗒一聲,玉佩從中間打了開來,露出一把鑰匙。

文雍帝拿起鑰匙開啟鎖頭,從錦盒中拿出了一封書信,將其上下打量一番後,文雍帝這才將其開啟。

信的內容不多,文雍帝卻是看了好半天,又反覆確認幾遍之後,方才長出一口氣。

“夏大伴,磨墨!”

“是!”

文雍帝提筆揮墨,片刻間一封書信已然寫下,蓋上皇帝之寶後,又將原來的信一併置於錦盒之中,鎖上了鎖。

“夏大伴。”

夏秉忠極有眼力的捧起錦盒還給了那黑衣人,黑衣人將錦盒放在懷中,拱手一禮後,徑自出了屋門。

“這……”

夏秉忠語塞,自始至終這人不符合規矩也就算了,連話都不說一句,按照規矩是要殺頭的,但看文雍帝臉上沒有絲毫不快,反而洋溢著興奮之情,他也就住了嘴。

“夏大伴,你說這世上真有千軍辟易的猛將嗎?”

夏秉忠一愣,細細斟酌一番後,方才小心道:

“當是有的,別的不說,單說本朝雍國公,聽聞他乃上界白虎星君下凡,天生神力,得異人傳授武藝兵法,手持一對八稜黃金嘶風鐧,跨下踏浪追風烏雲駒,昔年北征,威震九邊,護得老皇爺殺出萬軍敵陣,生擒敵酋烏日勒,有這等猛將護我大衍,可見是陛下賢明,上蒼垂憐。”

“你這老貨!從哪裡聽得這貫口,到這兒來糊弄朕!”

文雍帝笑罵一聲,眸中精光一陣閃爍,

“異人啊……”

長樂宮,滿頭白髮的琰武帝靜靜的躺在榻上,身邊是數名相貌秀麗宮女服侍,作為一名皇帝,七十歲是一個高壽,同樣的,御極天下六十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