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啊,陳爺爺,你咋又這樣啊,這大冷天的……你把衣服還給俺們成不成啊!”

“哎喲……這零下幾十度的……哎喲!凍死俺們了!”

陳大河回頭瞅了眼雪窩子裡被自己扒得精光的三個人,

三個癟犢子在雪地裡光著個腚,

凍得跟冰棒似的直打擺子,

陳大河撇了撇嘴揚鞭吆喝一聲:

“嘚兒~駕!”

大灰馬兒禿嚕一下嘴,

甩開蹄子就往前奔,

馬兒拉著爬犁在厚厚的雪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道路兩旁的雪松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雪白的樹枝上掛著一串串晶瑩的冰凌,

陽光一照,

閃閃發光,

美得很。

“叮鈴~叮鈴~叮鈴……”

馬兒的鈴鐺叮鈴鈴地響個不停,

陳大河緊了緊手裡的韁繩,

完全沒心思去看周遭的雪原美景。

“操,那三個傻帽完全不知道梅花跑哪疙瘩去了,這不徹底完犢子了嘛!”

話音剛落,

陳大河就重重地嘆了口大氣,

心裡那個疼啊,

跟針扎似的,

三百塊錢啊,

那破襖子裡頭可是藏著三百塊錢啊。

一想到錢可能就沒了,

陳大河恨不得一鞭子抽死梅花,

原身這是造的啥孽啊,

咋就攤上了這麼個不省心的娘們。

最讓陳大河無語的是五哥那三個癟犢子,

人梅花都知道翻兜,

這仨貨就他媽不開竅!

要是那錢在五哥他們手裡頭,

陳大河也不至於現在心疼得跟割肉似的。

罵了句孃的陳大河,

無奈地望著倒飛的樹影,

心裡的憋屈就像是吃了只蒼蠅,

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哪怕逮嗯梅花,

估摸著那三百塊錢八成也是拿不回來。

以那娘們撒潑耍賴的德行,

不抓現行她是半分錢都不會承認。

現在是法治社會,

自己又不能真的一槍崩了那娘們。

“要是能重生到1949之前多好,把這娘們直接拉到後山,一槍崩了埋了也沒人管,省得她時不時跑出來噁心老子。”

陳大河在雪原上愣怔了片刻,

突然一扯韁繩,

硬是把馬頭給掰了過來,

大灰馬兒一揚脖子,

扯著嗓子“咴兒咴兒”地長嘶了一聲,

四蹄子翻騰起來,

帶著陳大河一溜煙兒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

朝著遠處的山林奔去。

風颳得更猛了,

雪花片子被風捲起來,

抽在臉上跟小刀子喇的生疼。

陳大河卻渾然不覺,

揮了揮手裡的鞭子,

扯著嗓子吆喝了一聲:

“嘚兒~駕~!”

“錢沒了再掙,梅花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兌換初級山林寶藏情報還差五點,來都來了,那就打個兔子兌個初級寶藏再走,不然老子會愁得整宿睡不著覺。”

“籲~!”

一聲喝令,

馬兒穩當地停在了林子邊兒。

陳大河檢查了下手裡的子彈,

拍了拍馬兒的脖子:

“在這兒老實待著,別給我到處瞎溜達,被老虎叼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