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黑,

刀身寬厚略有弧度,

刀刃看著就比較鈍,

這把柴刀砍樹劈柴倒是合適,

可要幹這細活兒,

怕是不太夠使。

撓了撓頭,

陳大河指了指皮下與肉連線的筋膜:

“瞅見這些沒?等會兒我割皮,你刮筋。”

“手穩點兒,別抖,別把皮子弄破了!”

柱子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

小心翼翼地清理著熊皮下的脂肪和筋絡。

一刀劃,

一刀刮,

臘月寒冬的天兒外頭能把人凍成冰棒,

可洞裡的陳大河腦門子上卻出了一層細汗,

壓根顧不上擦,

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稍有不慎,

就可能功虧一簣。

陳大河小心翼翼地繞過熊瞎子的四肢,

這兒的皮最薄,

最容易扯破。

握刀的手輕輕地割,

慢慢地剝。

終於,

熊皮完整地剝下來,

沒有一絲破損。

“哎呦,可累死我了!”

陳大河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

柱子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雖然只是幫忙,

但那緊張的氛圍同樣讓人手心冒汗。

柱子搓了搓手:

“大河,接下來咱們幹啥?”

陳大河抹了把汗,

邊說邊蹲下身:

“接下來取熊膽,早弄完早歇著,明兒一早還得踩著雪回家呢。”

“取熊膽可得小心,膽囊可千萬不能破,這膽汁一滴值不少錢呢。”

說著,

陳大河用刀指了指熊瞎子的肚子:

“柱子哥,等會我動手,你把熊瞎子的肚子撐開!”

話音剛落,

陳大河手握著刀片子,

在熊瞎子肚子上一劃。

柱子趕緊上手,

小心翼翼地撐開傷口。

陳大河定了定神:

“熊膽就在肝兒下面,挨著膽囊的地方。”

說完,

陳大河握著刀,

一點一點地往裡探,

感受著刀尖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囊狀物,

陳大河立刻停手,

指了指那囊狀物:

“瞅見沒,這就是熊膽。”

接著,

陳大河用刀尖輕輕撥開周圍的結締組織,

兩根手指輕輕一捏,

緩緩地把膽囊提了出來。

“成了!”

柱子順著陳大河的手一看,

一個完整的熊膽捏在陳大河的手中,

膽汁在裡面晃盪,

綠油油的。

“這就是熊膽啊?看著不咋樣,外頭可是搶手得很。”

陳大河聞言笑道:

“你帶的布兜子呢?”

柱子趕緊掏出一個乾淨的布兜子,

小心翼翼地接過熊膽裝好:

“可不能弄破了,可得包嚴實點。”

站起身,

陳大河拍了拍柱子的肩膀:

“這下心裡踏實了吧!把你的柴刀借我使使,等會兒剁了熊掌,咱就收工。”

接過柱子的柴刀,

掂了掂分量:

“這柴刀夠分量,砍骨頭正好。”

柱子看著陳大河撓了撓頭:

“大河啊,這些皮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