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靜靜看了翡翠一會兒,直看到翡翠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就告訴她,“你在這等一會兒。”

銀環快步去了自己在石壁下鑿開的一個可容人進去的石洞,從裡面抱了一些她囤積的柴火,和一些鍋碗瓢盆出來,在小湖邊點了一個篝火。在湖裡舀了鍋水,架在上面煮著。

“我去林子裡抓只走地雞來,宰了給你。”

翡翠當即變了臉色,“我是來問個明白,可不是幫你拿東西給聽雷的!”

“是做給你吃的。”

“哦。”翡翠臉紅紅地坐在篝火邊,她掃了一眼銀環離去的方向,就難忍好奇心地跑到銀環拿東西的山洞裡去。

只見裡面東西繁多,雖然分門別類的放著,看上去仍然很雜亂。水桶、搓衣板、毛巾、各式的碗筷、衾褥……尤其是那堆得比人高的柴火,都不知道是撿了多久才有的。

難怪,難怪銀環被她說了後,再沒宿過寢舍,敢情是在這邊以地為床。

翡翠心中鬱悶,氣得整個人都不通暢了。看著眼前這全然用來放東西,根本沒位置讓人睡覺的洞窟,她抿了抿嘴。

好歹打雷下雨的時候,回去睡也好啊。淋雨睡覺,不是活受罪?

翡翠鬱悶地一踢腿,就把腳邊的那個水桶踢得散開。翡翠錯愕地蹲下身去拼,這時銀環拎著只活的尾羽鮮亮的活雞回來,看著翡翠腳邊散落的木條。

翡翠惱羞成怒,“看什麼看,你東西放得雜七雜八,一不小心被我踢翻了怎的,反正是些垃圾貨色,我買個新的來賠你不就是了。”

“不用,你在一旁等著吧。”

翡翠臉色一白,氣嘟嘟地坐回去篝火旁邊。

她又被拒絕了。從銀環那裡,她得到的從來只有拒絕。

翡翠背過身去,抬手用袖子拭去眼底的溼潤。

銀環把雞拔毛放血,裝了一盆子水,在盆裡把雞洗淨了,再把從林子裡採來的一應有香味能去腥的草葉子塞進了雞肚子裡。在雞的表皮上抹了鹽巴,就放進籠屜,上鍋蒸著。

之後她去山洞裡找錘子和釘子,叮叮噹噹地敲著木條,把木桶給裝回去。

翡翠咬著嘴唇,心裡還是不得勁。

倆人一起坐在火邊,等著雞煮好。翡翠眼睛動了動,思前想後,還是忍不住面朝銀環,說起了一開始的事。

“我們一起離開斷水門吧。”

銀環仍是搖了搖頭。“我不行。我知道你很早就想走,你自己離開吧。”她運起內力控制著火候的強弱,極鮮的肉香撲鼻而來。

翡翠著急了,她不明白。她追著銀環問了七年,為什麼就是不行呢?做人就非要這麼固執,一點情面不講嗎?

“你是不是記恨我。因為我是斷水門裡帶頭霸凌孤立你的人。”

“我無所謂這個。”

翡翠正要為自己的那些行為解釋,銀環這麼一說,她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說她習慣性地嘲諷所有拒絕她的人,一切都是性格使然,沒有壞心?只是因為她常年第一,名聲在外,其他弟子知曉她的脾性,都哄著她,跟著她站邊。誤以為她討厭銀環,就跟著排擠……

無論事情起因是什麼,結果就是這麼個結果。

她礙於面子不去阻止。銀環不在乎自然也不會表示反對。更別提裡面還有白珠為了打壓銀環,有意地在放任自流。一切就在沒人管的情況下,延續了七年。

“算我對不起你了吧!”翡翠吼出了這句話,眼睛紅紅,涕泗橫流。

她抓住銀環的肩膀,情真意切地說著,“我求你,你跟我走吧。白珠給你釋出了任務,這個任務你只要做了,不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會是死路一條。

“你做人不要這麼犟,活下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