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地坐下了。阿酒仍是站在窗邊,時而觀察窗外的車水馬龍,時而回頭打量坐著的幾人。

陸恆昌也不強求。

她雖是皇女,卻秉承著平等的思想。但她也知,自己作為投胎運氣好的既得利益者,說這種話只是冠冕堂皇,因此並不宣之於口。

她只揪著自己不懂事的天真弟弟教導。

“十四弟,你應該知道我拜訪戚王府的目的。從你深入江湖的那刻起,便算是在皇權鬥爭中棄權了。是什麼讓你要介入進來?”

陸今安有幾分不服氣,“為什麼我介入江湖,便是棄權,這種東西,不是二姐你說了算吧。”

就算他對那個位置無意,可是被人隨便踢出局去,也太不公平了。他只是還沒動手搶而已。

陸恆昌輕笑一聲,“你會深入江湖,就說明你看不懂局勢。你還是在走以前的老路,只顧眼前,而沒有大局觀。”

江湖和朝廷會界限分明,互不相干,主要歸因於坐在皇帝位置上的那人不中用。

江湖之人的本質,便是慕強。如果皇帝做得好,他們自然會跟隨。喜好自由和無拘無束的人,也不會無故與朝廷作對。

管理者若能讓天下無賊,那俠便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因此,要實現天下一統,重點在朝廷,而非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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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弟,我知你心中願天下太平的理想,可惜,你就如你幼時在皇家宴席上的戲言一般,你的能力,支撐不起你這浩蕩的理想,只會讓跟隨你的人失望。”

陸今安被說得十分憋屈,他正要辯駁幾句,就看見陸恆昌在打量雲杉和阿酒,便有些不高興,“你說這麼多,就為了在我把我的人挖走?”

陸今安難以置信地說:“我知道,如今丞相的兩個兒子,太尉之女,御史大夫的一雙兒女……等等朝中重臣的子女都被你收入後院,怎麼你還要往裡收人?”

要知道,二皇女有才能是有才能,卻也有放浪形骸,男女不忌的名聲在外。

陸恆昌灑脫聳肩,“人才從來都不嫌多不是嗎?”

這可是賭上性命的站隊,她要跟著她的人絕對忠誠。若連名聲都不敢壓在她身上,她怎麼信他們會拿命追隨自己。

阿酒見陸今安遲遲沒有說服陸恆昌,耐心也耗光了。

她直接走過去,把拳頭放在桌上,“我和戚鳳舞有仇,我要殺她。你讓我們跟你一起去王府,我以後便跟著你!戚鳳舞死了,風沙城不也就屬於你了嗎?”

陸恆昌被逗樂了,她握拳在嘴前輕咳兩下,“帶你們去是可以啦,但是戚鳳舞殺不掉,可不關我事喔。”

阿酒自信一笑,她自然會殺掉她的。

陸今安卻在陸恆昌的話中,感受到了言外之意,他古怪地問:“你說她殺不死是什麼意思?”

陸恆昌起身,兩手張開抓著桌子,傾身向前,神秘莫測地說:“十四弟,你聽過‘不滅的鳳凰’嗎?”

:()鳳舞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