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餐廳外面停下,宮銜月率先下車,走進去的時候,服務員來到了溫思鶴的面前。

原來溫思鶴已經在這裡訂了位置了。

兩人落座,宮銜月扭頭看著窗外,看著窗外的綠色景觀。

溫思鶴的視線卻落在她的臉頰上,說出的話帶了幾分諷刺。

“怎麼,現在我沒了那顆痣,你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了?”

宮銜月覺得這個人很煩,既然知道這是真相,那就不要說出來,免得兩人都尷尬。

但溫思鶴顯然不知道尷尬怎麼寫,一直在陰陽怪氣。

“我去你的高中看過你和顧佑的照片了,其實他長得也就那樣嘛。”

這句話一出來,他就感覺到宮銜月的臉色冷了許多。

他的心裡一疼,又故意說些刺她心窩子的話。

“你既然那麼喜歡她,怎麼不去追他呢,而是躲在這個地方,該不會他已經結婚了吧?那真是可憐,他知道你等他等了這麼多年嗎?”

話音剛落,服務員就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宮銜月直接端起其中一杯,潑向了溫思鶴。

這不是溫思鶴第一次被潑,他發現自己犯賤的有些想念她這樣的情緒波動,總好比像個木頭人似的坐在他面前。

宮銜月的臉色不好看,將咖啡杯緩緩放下。

“清醒了麼?”

溫思鶴覺得好笑,抽過旁邊的紙巾,緩緩擦拭著自己臉頰上的咖啡漬。

“怎麼辦,我感覺這輩子都不會清醒了。宮銜月,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把我當做替身,只是因為那顆痣麼?”

他總覺得還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宮銜月不說,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知道。

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想要一個結果。

他甚至卑微的想過,既然她那麼喜歡有痣的男人,那他去把那顆痣重新點回來好不好?

當然這麼屈辱的話,他實在是問不出口。

宮銜月起身,“我們沒有必要再見面了,如果你每次都是這麼陰陽怪氣的話,我見你一次就潑你一次。”

(

她抓過旁邊的包包就要走,卻被溫思鶴抓住了一隻手腕。

“這就走了?該不會是急著去找你的初戀吧?不過這麼多年都沒有去找他,你現在還知道他在哪裡麼?他應該一直都沒有聯絡過你吧,不然你也不會想到找替身了。”

宮銜月只覺得難以忍受,顧佑已經死了,而且那顆心臟就在溫思鶴的身上,是無償捐獻的,但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到現在還說著詆譭顧佑的話。

宮銜月抬手,直接打了一巴掌過去。

溫思鶴卻不覺得疼,只覺得委屈。

他睜著一雙眼睛看向她,嘴唇動了動,許久又垂下睫毛。

“算了,我總是這樣討人厭。”

“你知道就好,我都已經不來見你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犯賤不行麼?就是想知道你現在過得怎麼樣?結果呢,離開我之後,你過得這麼不好,有沒有想過回來。”

宮銜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她的眼裡,溫思鶴這人雖然渣,但一直都是驕傲的,特別是在女人的面前。

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不愉快,他竟然還想著複合,是不是真的瘋了啊?

大概是她眼底的震驚實在太明顯,溫思鶴想忽略都難。

他扯唇笑了笑,“怎麼了?太驚喜了還是怎麼,你要是想回來,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啊,我可以忘掉替身這回事兒,反正顧佑大機率結婚了吧,不然你不可能不去找他。”

“夠了!”

宮銜月甩開他的手,直接就要離開。

溫思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