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響徹著的都是謝思思的尖叫聲。

謝楓跑去北美,又從北美跑回來,根本沒休息,這會兒只覺得頭疼。

明言連忙勸:“你先回去,我在這裡看著思思。”

謝楓沒說什麼,轉身就走。

謝思思“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親哥,你對親人好冷漠,嗚嗚嗚,我要跟你斷絕關係,我再也不要待在謝家了,我不要當謝家人。”

明言聽得心裡有氣,抓住她的手腕。

“胡說些什麼,你哥什麼德行你不清楚麼?思思,你說什麼都行,唯獨不能這麼跟他說話。”

謝楓早早就成為了謝家繼承人,一直把其他人壓著,這些年一個人扛過了多少事情。

明言深知她自己和丈夫是沒幫上什麼忙的,只因為謝楓受老爺子重視,他們一家的待遇才會好。

如果不是謝楓這個兒子,他們在謝家勢必會受到打壓。

謝思思從小的好日子,就是他哥在謝家拼來的。

謝思思聳動著肩膀,小聲抽泣。

明言嘆了口氣,“下次好好跟你哥說話,他的壓力比誰都大。”

謝楓已經走出了醫院,他拿出一根菸,點燃後,抬頭看著天空。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陰風陣陣,吹來的風都是刺骨的。

他的腦海裡又想起盛眠的話。

“.謝楓,但也不是每一次,她都真的能挺過來”

抽完一根菸,他將菸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他好像有些在意這句話。

以前欺負莊晚的時候,她哪怕是痛了,都一聲不吭,不像是那種會報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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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莊晚的第一印象太差了,他厭惡爬床的女人。

因為厭惡,所以把她的一切行為都往最壞的地方想。

又點燃了一根菸,他想起莊晚這會兒被丟進監獄裡了。

母親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真要讓莊晚死,她躲不過去。

如果莊晚死了

他一向不愛想這些事情,在他從小的生存法則裡,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

如果莊晚死了,他的日子也會照樣過。

就像以前莊晚沒有出現過那樣,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謝楓。

腦海裡是這麼想,手上卻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打聽莊晚到底在哪兒。

然後他坐上車,把汽車開去了那裡。

莊晚被兩個警察壓著出來的時候,嘴角有一塊地方是青紫的,脖子上也有掐痕。

她的身上穿著囚服,坐在凳子上。

反觀謝楓,質量上乘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把他整個人都襯托得很完美。

哪怕只是一個側臉,都能吸引人頻頻去看。

莊晚的手腕上戴著手銬,突然有種他本就是天上月的感覺,現在只是回到了天上。

她一開始就不該貪心,如果不貪心,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警察已經離開了,這個小房間只剩下她和謝楓。

謝楓坐在她的對面,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上的掐痕很明顯,她在這裡的日子不好過。

可他偏偏問,“在裡面過得怎麼樣?”

莊晚垂下睫毛,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瘦得有多嚇人,但知道她肯定不好看。

她本就不屬於一眼就讓人驚豔的美女。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扯唇笑了一下,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在糾結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嚇到他。

莊晚啊莊晚,你果然是沒有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