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年眼疾手快,在裴書臣踉蹌的瞬間迅速上前將他扶住。

“怎麼了?沒事吧?”

忍著疼,裴書臣又羞又惱且很想罵人,但一想到自己受傷的地方實在尷尬,就又無奈的閉了閉眼,隨後,一把推開司錦年。

“不用你管,別碰我。”

推開司錦年,裴書臣一瘸一拐的朝浴室走去。

看著裴書臣走起路來步履蹣跚、異常吃力的模樣,司錦年微微蹙起眉頭,面露疑惑之色。

短暫的沉默過後,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恍然大悟地噗嗤一笑。

須臾,動作麻利地下床穿好衣物,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進到衛生間,裴書臣第一時間將門反鎖,片刻後,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向了洗手檯前那面寬大的鏡子。

鏡子裡的自己面色紅潤,儼然一副被滋潤的很好的樣子,只是身上斑斑點點,看起來有些誇張。

尤其是他脖子上,更是密密麻麻的沒有一處安好的地方。

現在可是夏天,這讓他一會怎麼出去見人啊!

還有鎖骨上司錦年留下來的兩排牙印,稍微一碰還挺疼。

“屬狗的嗎?咬的這麼深。”

裴書臣喃喃自語了片刻,裴書臣轉身開啟了花灑。

頃刻間,冒著熱氣的溫熱水流從花灑裡流出,裴書臣抬頭,慢慢閉上了眼,腦海裡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昨晚的點點滴滴,以及司錦年剛才要他負責的表現。

其實剛才他之所以打司錦年,無非是想挽回些面子,免得等司錦年醒了尷尬。

他昨晚是被人下藥,並不是喝酒斷片,也正因如此,昨夜與司錦年所經歷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細節、每一次觸碰,裴書臣都清晰地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司錦年笨拙的接吻方式,以及……都可以看得出來,司錦年應該是真的第一次。

思及此,裴書臣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

不聽話的魚已經開始咬鉤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收網的時候,人都是犯賤的,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會珍惜,更何況是司錦年這種,從小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都不缺的紈絝子。

唯有等他徹底陷入情網,無法自拔,真真切切地離不開自己之時,裴書臣覺得那時才是最終收穫成果、收緊漁網的絕佳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