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火終於熄滅後,裴書臣這才如釋重負般慢慢轉過身子。

正當他準備去尋找醫藥箱處理一下腳上的傷口時,卻冷不防地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從身後襲來。

緊接著,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緊緊地將他抱住,讓他動彈不得。

裴書臣被嚇了一跳,抬眸看到司錦年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司錦年,你又想幹什麼?你放開我。”

對於裴書臣的掙扎,司錦年視而不見,反倒收緊了胳膊粗聲粗氣道:“別動,老子現在送你去醫院,免得你這條腿瘸了賴老子。”

司錦年邊說,邊抱著裴書臣往外走去。

“不用你管,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去醫院。”

裴書臣掙扎著想掙脫司錦年。

“給我閉嘴,裴書臣!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再敢亂動不聽我的話,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打暈扛去醫院?”

司錦年的眼睛裡透著一股狠勁,看的裴書臣心裡咯噔一下。

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顧銘急忙開口。

“裴先生,你就聽年哥的吧,你的腳一直在流血,再不抓緊時間去醫院,可能真會廢的。”

聽到顧銘這番話,裴書臣低頭看向自己的腳,果然發現那裡正有鮮血不斷滲出,而且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也隨之襲來。

裴書臣有些猶豫了起來。

見此情景,司錦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做任何停留,徑直抱著裴書臣快步下樓。

他可不想裴書臣後期有什麼問題找他麻煩。

到時候再告狀告到他爸媽那,那他就別活了。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又從裴書臣的腳心處夾出來了兩顆黃豆大小的玻璃碎塊。

看著這兩塊小小的玻璃渣,醫生皺起眉頭,嚴肅地對裴書臣說道:“小夥子,你這腳上的傷可不輕啊!如果這兩顆玻璃碎塊再稍微偏一點位置,你恐怕就不僅僅是受傷這麼簡單了,很有可能會對你今後的行走造成嚴重影響呢。”

聽完醫生的診斷,裴書臣心中暗自後怕了起來。

司錦年站在邊上,看著裴書臣疼的滿頭是汗的樣子,心中升起一股自責和不易察覺的心疼。

雖然裴書臣不可理喻,但到底是他害的他受傷的。

“嘶——”

司錦年正盯著裴書臣出神的時候,裴書臣突然嘶了一聲。

司錦年猛地回過神來,只見裴書臣緊蹙著眉頭,一臉痛苦地望著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醫生道:“好疼,輕點可以嗎?”

醫生抬頭,淡淡地瞥了裴書臣一眼道:“忍著點,馬上就好了。”

然而醫生話音未落,裴書臣又一次因難以忍受的劇痛而瑟縮了一下,並再次發出了一聲嘶的唏噓聲。

“你就不能輕點,沒聽到他說很疼嗎?”

司錦年脫口而出,看著醫生怒目圓睜,恨不能推開醫生自己動手。

面對司錦年毫不客氣的指責,醫生先是一愣,隨即扭過頭來看向司錦年,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須臾,輕輕搖了搖頭後便不再理會司錦年,開始繼續專心致志地為裴書臣包紮起傷口來。

裴書臣抬眸,若有所思地望向滿臉擔心自己的司錦年。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彷彿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情感。

沉默片刻之後,裴書臣面無表情的看著司錦年道:“司少爺,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突然被下逐客令的司錦年不禁愣住了,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裴書臣,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很快他便回過神來,狠狠地瞪了裴書臣一眼,沒好氣道:“放心,等你一會兒包紮好了,確認沒事了我